五人再次怔住,一名蒙面人突然貼著正中一人耳朵說了幾句話,那首領連連點頭,跟著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小瓷瓶倒出一粒紅色藥丸走近柴心月道:“只要你把這丸藥服下,本派立即放你走人。”
對面蒙面人嚇了一跳,頓時厲聲喝道:“你們想幹什麼?”白衣蒙面頭領冷冷看她一眼道:“你們放心,你們要的是柴心月,這肚子裡的孽種卻是留不得了。”
柴心月面色慘白,被數名白衣人控制住一點不能動彈,眼看那首領拿著藥丸逼近,知道今日無幸,一旦孩子沒了,自己活著再無什麼意義,萬念俱灰之下突然一頭撞向北邊數杆長槍。
白衣人等挫手不及,眼看柴心月便要殞命,卻聽得“叮”一聲響,數枚飛鏢從北方激射而至,正中那些白衣人槍頭。
白衣門徒們驚呼一聲,槍尖頓時帶向一邊,柴心月失了準頭,一頭栽翻在地,被幾名白衣人扶起綁了。
白衣首領們大驚失色,五人互視數眼後當先那人厲聲喝道:“你敢阻撓本派辦事?”
黑衣蒙面人冷笑道:“我怎知你手裡拿的不是毒藥?”白衣首領哼道:“我們奉命行事,怎會毒殺於她?”
柴心月突然仰天長嘯道:“石初陽,你好狠心。”她平常說話極為輕柔,此時突然爆發,聲音變得極為尖厲刺耳,顯然悲憤到了極至。
黑白兩派弟子人人動容,看她嬌美容貌變得猙獰恐怖,俱覺如此對她著實有些殘忍。
黑衣蒙面人眼中寒光一閃,剛要說話,便見半空中一道亮光閃過,伴隨著悽厲的哨音飛向皎月林後面。
黑衣人等面面相覷,黑衣首領突然厲喝一聲道:“殺。”另外五名黑衣頭領當即率人沖上,瞬間便與白衣人攪在一起。
五名白衣頭領沒想到他們會突然襲擊,五人眼中兇光大盛,為首頭領厲聲道:“敢與我教對抗者殺無赦。”白衣人們厲聲呼喝“殺無赦”,挺著亮閃閃的長槍向黑衣們沖殺過來。
白衣人只剩下一百多人,哪裡是三百黑衣人對手,當即便被殺得節節敗退,山道上血流成河,無數殘肢斷臂鋪滿整個小道。
五名白衣頭領對戰六名黑衣首領,十一個人打得難分難解,一時之間卻是勢均力敵不分高下。
柴心月由數名白衣人押著向南撤去,數名黑衣弟子沖過來搶人,場面混亂無比。白衣人等哪肯放手,雙方一陣混戰,俱是死傷無算。
柴心月漸漸鎮定下來,本由兩名白衣門徒押著後退,沒想到一梭飛鏢射來那兩個白衣人便即斃命,柴心月趁勢彎腰撿起一把寶劍,天山九劍上下翻飛,頓時砍翻數十個白衣人。
黑衣弟子們高聲叫好,跟著搶上來數十人迎接柴心月。五名白衣首領對戰六人一時不勝,眼看柴心月就要被搶走,憤怒之下三名白衣人突然跳出戰圈直撲柴心月而來。
剩下兩名白衣頭領對戰六名黑衣頭領,不到三招便落了下風。為首黑衣首領狂笑道:“殺了他們公子必有重賞。”五人高聲應是,六種兵器頓時封死二人後路。
三名白衣頭領殺退黑衣人,柴心月哪肯再落入他們手中,天山九劍拼盡全力擊退一名白衣首領,誰知後面兩人卻是強悍無比,先是殺散身邊數名黑衣門徒,跟著便分左右向她包抄過來。
二人目露兇光已然動了殺機,柴心月今天動了胎氣,直感覺肚子隱隱作痛,內力也感覺不濟,一套劍法沒使完便亂了章法。眼看一把長劍刺來,倉促之下柴心月急忙拉了一名黑衣人遮擋。
黑衣門徒當即中劍倒地,柴心月剛要再逃,便見一道腿影閃過,正中自己小腹,柴心月“啊呀”一聲慘叫跌倒在地,下身汩汩流血,竟是昏了過去。
兩名白衣首領對戰六名黑衣首領,不及三個回合便雙雙中招斃命,六人立即向剩餘三人包抄過來。
正在此時柴心月倒地不起,六人頓時傻了眼,一名黑衣人戰戰兢兢道:“唐大哥,怎麼辦?”
為首黑衣人眼中寒光一閃道:“不留活口,就說柴心月在混戰中誤傷身亡。”五人同聲答應,指揮黑衣人再次猛攻過來。
正在此時,半空中閃電一般飛過兩個人影,不及白衣首領反應便來便見兩柄寶劍自兩人後背穿透出來,跟著雙劍合璧攻向殘存的一名白衣頭目。
那人嚇得魂都沒了,本就力戰良久內力不濟,誰知哪裡來的煞神一個照面便襲殺了二人。殘存白衣首領厲聲大呼“撤“,掉頭便逃。
誰知不及他轉身,便恐怖地看到一個身穿青衣的姑娘站在他身後嬌笑道:“鐵大哥哪裡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