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好三人傷勢雖重,一時還沒有性命危險。李月螢命武當弟子小心抬了三人,下至山腰再行救治。
眾人剛行出幾十步,便見一青一黑兩道人影一閃而至,眾人驚呼一聲,急忙緊握手中兵器,連公孫君正與覺遠等人也不例外。
這兩道人影速度太快,到得眾人邊上突然自左右分開,居然踩著兩邊山崖直撲山頂。有人眼尖看清二人是誰,當即驚呼道:“青黑雙煞。”
李月螢哭得眼都腫了,蘇若彤不停的幫她擦淚,一邊用腳踢正哭得傷心的白小七道:“你別哭了好不好?哭又什麼用?還不快來扶著師娘?”白小七用袖口抹幹眼淚,過來扶著李月螢道:“姐姐師父,我們不哭了好不好?一會師父回來自會幫巫大叔他們報仇,你要哭壞了身子,師父回來也會傷心的。”
李月螢一把摟了他嚎啕大哭,看得身後的柴心月百感交集,她自然知道李月螢之所以大哭,一方面自是為這些死難兄弟,另一方面卻是因為自己與蕭漢對她的欺騙。
柴心月本想上前勸慰,想到自己如果上來會惹得李月螢更為生氣,以後必難相處,正在猶豫,便見眼前一道白影閃過,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落到李月螢面前道:“蕭漢又沒死,丫頭你嚎什麼喪呢?”
席正平兩招擊斃蕭撻慶,正在轉身得意示威,便見一道金影閃過,直撲他後背偷襲而來。莊天佑本就在一旁押陣,見勢不妙急忙下令放箭。
不等武當弟子們動手,便聽得一聲厲喝:“賊子猖狂。”一道身影越過席正平頭頂直撲那金衣蒙面人。
二人在半空中雙掌相交,眾人只聽得“砰”一聲響,雙方各向後倒翻飛出去。那金衣人連退兩步方才站定,眼中滿是驚訝。
武當派一方那人卻連退五步方才穩住身形,臉色變了數變,悶哼一聲轉身對一邊的蘇南杏道:“這賊子好強的內功。”
這人正是一直在旁撩陣的谷中鶴。蘇南杏點頭道:“此人內力深厚,非是你我對手,你我二人一起上,看他又有幾分本事?”
谷中鶴點頭道:“師姐言之有理。”蒙面金衣人冷冷喝道:“江湖正道就是如此卑鄙無恥不成?單打獨鬥不成還要夫妻合上嗎?”
蘇南杏勃然大怒道:“呸,今天姑奶奶不殺了你便不姓蘇。”剛要拔劍沖上,便聽得一聲清嘯傳來,一道青衣身影與一道黑色身影一閃而至,正擋在蘇南杏與谷中鶴面前。
武當派弟子們大驚失色,一眼看清來人,由不得同聲驚呼道:“青黑雙煞?”莊天佑也是臉色大變,不知道二人怎麼會突然前來,如果他們選擇這時與武當派為難,估計在場眾人誰也跑不了。
世間人人皆知天下有六大絕無人見過她的武功,卻公推她是天下第一。後面依次排名便是少林虛明長老,白煞君莫問,青煞沈子都,峨眉派紫陽真人,黑煞左龍星。
蕭漢連戰個司空憐星都吃力,自然難以與江湖六絕相比,白煞君莫問一出手便能把五煞嚇走實力可見一斑。青黑雙煞不出數招便能擊退野牛蛇群,實力自然不用多說。
蘇南杏與谷中鶴也大為意外,二人自然也知道他二人是俞韻溪手下,俞又是五宗之一,而且看二人神色也不似來與武當派為難。
蘇南杏拱手道:“二位前輩可是助陣而來還是另有別事?”左龍星看她蒙著面,哼一聲並不說話。沈子都穿得跟個老農一般,滿臉微笑道:“蕭漢與我家慕容丫頭是結拜義兄妹,老頭子自然要來幫個小忙。”
跟著面色微變轉頭看著蒙面金衣人道:“白蓮教金風堂?”金衣人不意二人突然出現,眼中懼意大盛,想必也認出二人是誰。
金衣人剛要說話,莊天佑在一旁躬身道:“他們就是白蓮教手下,特意前來找五宗麻煩,不可放過他們。”
沈子都與左龍星對視一眼,左龍星眼中兇光大熾,又顯得有些擔心道:“沈兄,你說那老婆子不會也來了吧?”沈子都打量一下四周,慢慢搖頭道:“應該不會,石初陽叛逃神教,這必是他請來與蕭漢爭勝的人馬。”
左龍星心下大安,突然仰天狂笑道:“你我來個賭賽如何?”沈子都微微一愣,跟著哈哈大笑道:“好,一炷香時間為限。”二人四目相對,左龍星突然轉頭對莊天佑喝道:“全部滾下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