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反應過來,便聽得蕭漢與慕容秋雨跪下替藍傲霜說話,厲天都大驚,當即抬起頭來,卻見畢如霜臉色通紅,盯著蕭漢慢慢點了下頭。
厲天都百感交集,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朝蕭漢道:“藍……她不在這裡,你說這些有什麼用?”
蕭漢聽他如此說話,又看他老臉通紅,知道如果藍傲霜出場,周圍這麼多人圍觀,藍傲霜可不像畢如霜這般好說話,一言不合,她真敢出手傷人。
蕭漢一聲令下,武當弟子登時把手中牌匾、花車放下,全數沖上去趕人。百姓們哪見過如此陣仗,登時大嘩,更有好多人高聲喝罵。
突然一隊百餘人的官兵跟著沖來,為首一名軍官高聲喝道:“再有圍觀者以聚眾造反論處。”百姓們大驚失色,吶喊一聲,轉頭便逃,一瞬間便逃了個一幹二淨,秦淮河邊立時變得寂靜起來。
那軍官過來抱拳問好,蕭漢並不認識,有些奇怪。那軍官笑道:“下官是池州鄭大人手下軍官,後來抽調到薛將軍手下,因平定南平之戰有功,被孫大帥保奏調回京城,做了巡城虞侯。”
蕭漢恍然大悟,原來也是他昔日舊識,笑著與他寒暄幾句,再次拜謝他出手相助,二人拱手做別。
蕭漢轉頭嚮慕容秋雨耳語幾句,慕容秋雨當即起身,帶了李月螢與蘇南杏二人飛奔而去,後面又跟著一隊朱北分舵弟子。
厲天都與畢如霜看觀眾已散,俱是鬆了口氣,二人四目相對,老臉再次通紅似血。
駱北鴻是他弟子,卻不敢上前說話,只是一臉尷尬與段西柳等人站在一邊。谷中鶴與江東閣同樣如此,二人跟著蕭漢做此“大逆不道”之事,心裡實是有些不安,生怕厲天都遷怒到他們身上。
蘇南杏是天山派寶貝,李月螢是蕭漢愛妻,二人肯定沒事,如果要倒黴自然是他們四個。眼看厲天都臉色通紅,正眼都不看他們,四人心下稍安,只盼蕭漢極早成功,他們也好免去一場無妄之災。
孟宛汐、屠雨萱、婁雨桐三人站在一處,臉上滿是笑容,特別是孟宛汐,擺明瞭一副花痴模樣,眼睛死死盯著花車,直恨不得眼裡生出兩雙手來把那些漂亮花兒摟在懷裡。
三人其實是師姐妹關系,只是孟宛汐死活不承認而已。婁雨桐見她如此,忍不住笑道:“孟姐姐,你想誰了?臉怎麼紅了?”孟宛汐摸一下臉道:“胡說,我臉哪兒紅了?”跟著知道上當,惱羞成怒道:“死丫頭再敢胡說,我撕了你的嘴。”
屠雨萱急忙勸解,三人說笑成一團,還是蕭漢一個眼神過來才停止打鬧。看到二人一臉疑惑,蕭漢早已從地上爬起來道:“我是江湖福星,你們今天算是來著了,蘇師姐和螢兒、妹子三人一會兒便會把藍師叔請來,只要你們二老同意,藍師叔就算是一塊寒冰我也給她化了。”
厲天都看一眼邊上的秦淮河道:“蕭漢,你讓老夫丟人現眼,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行走?”蕭漢微笑道:“這些市民百姓只是看著新鮮,一路跟過來看個熱鬧,哪裡有江湖人氏,而且自今而後,你們三老和睦相處,也算是一段江湖佳話不是?”
畢如霜老臉紅暈仍未下去,眼看眾多武當弟子遠遠看著,又有天山四小俠在一邊,頗覺尷尬,輕哼一聲道:“光天白日,你搞這麼一出,明日江湖傳揚出來,老婆子還要不要做人了?”
蕭漢指著身後學宮道:“那裡楚大哥已經打點好,現在一個人沒有,我們進去說話怎樣?”
這話正合二人之意,二人立即起身,由蕭漢引著來到學宮之中。此時裡面空無一人,眾人來到正屋坐下,天山諸小俠與幾位姑娘都等在屋外,屋內只有蕭漢與二老三人。
蕭漢再次向二人一番遊說,直把二人侃得頭腦發昏,對他今日此舉再無二話,畢如霜不僅答應做小,而且承諾只要藍傲霜不故意刁難,自己保證把她當大夫人看待。
蕭漢再次陳述自己觀點,只要今日藍傲霜同意,二人只分大小,不分妻妾,平常以姐妹相稱,對外一律稱妻不稱妾。畢如霜很是高興,看蕭漢的眼色也變了。無論怎麼說,當年厲天都情變與她秘不可分,盡管有藍傲霜與厲天都的原因,如果沒有她對厲天都蓄意挑逗,也不會有今日之事。
感情一事最為複雜,蕭漢自己的事都沒搞明白,卻為三人之事如此大動幹戈,一方面自然是在還願,二也是為自己著想。化解了畢如霜,自然可以找到白娘娘,找到白娘娘,自然便知道了地圖下落,找到地圖,自然就能找到寶藏,找到寶藏,自己就發財了。
如此一舉兩得,甚至一舉多得之事蕭漢豈會放過?他越想越是得意,差點笑出聲來,正在此時,便聽得“嘩啦”一聲響,屋門登時裂為兩半,一道藍色身影手持長劍直刺蕭漢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