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天寒老眼微紅道:“你要好生照顧她,丫頭從沒吃過苦,如今變成這樣,委實可憐。”蕭漢也動了感情,轉頭盯著李月螢道:“螢兒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之人,我雖不能保證讓她過上原先那般錦衣玉食的生活,卻能保證她每天過得開心快樂。”
天山四老滿意點頭,四老相繼叮囑他盡心照顧李月螢。四老跟著又把李月螢叫過去好生叮囑,可惜李月螢根本不認識他們,只是出於禮貌有一聲沒一聲的隨口答應。
慕容秋雨面無表情,一直靜靜站在他們二人身邊,眼見天山派許親,一番叮嚀之後,慕容秋雨轉頭對李月螢躬身下拜道:“妹妹見過嫂嫂。”
李月螢潛意識中對她仍有印象,見她如此做派,立即攙扶起她道:“好妹妹,快快請起。”跟著抬頭對蕭漢道:“你們說完沒有?我們去把那個妹子搶回來好不好?”
蕭漢苦笑道:“今天太累了,明天再去好不好?”李月螢猶豫一下,突然道:“累了就快點休息,我也要回去找爺爺了。”說著開門便走,慕容秋雨急忙追上道:“大哥剛與嫂嫂見面,有好多話要說,嫂嫂明天再走好不好?”
李月螢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搖頭道:“爺爺說我接回七子後便要回來,否則他便會生氣。”跟著再不停留,開門便跑了出去。
白衣青年就守在門口,見她出來微笑道:“我們走吧?”李月螢剛一點頭,那白衣人便一把抓住她左臂,足尖一點便飛了起來,三縱兩躍便跳到對面山崖之上,幾個縱躍便消失在茫茫晨霧之中。
慕容秋雨呆呆看他們消失後才回來複命,蕭漢知道李月螢有白衣人照顧,自然放心,又與眾人閑話一陣,話題東拉西扯再次扯到魔教身上。
蕭漢正色道:“不瞞諸位說,如今魔教二位公子聯手,已經拿到五枚金鑰匙,據在下揣測,魔教此次全員出動進攻伏魔谷,應該與寶藏有關。”
三宗面色大變,唐文星看眾人一眼,問道:“傳言大唐寶藏失散在名山大川之中,難以尋覓蹤跡,金鑰匙之說雖在江湖廣為流傳,卻從未聽說有誰收集齊。”蕭漢正色道:“江湖傳言好多也有跡可尋,金鑰匙之說便證明是真,魔教之所以大舉進攻伏魔谷,便是認為此處是埋寶之地,因此才不計成本大舉而來,只是沒想到三宗會全力回援,落得個鎩羽而歸。”
行空大師皺眉搖頭道:“此事無根無由,實為滑稽。本座自幼在少林出家,從沒聽說伏魔谷有藏寶一說,再說就算有寶藏,出家人六根清淨,要那些黃白之物也是無用。魔教就算拿得鑰匙,又從何處聽聞伏魔谷藏有寶藏?此事無憑無據,蕭掌門所言老衲不敢茍同。”
行正接道:“師兄所言有理,我一向守在伏魔谷中,從沒聽說過與藏寶有關的訊息,魔教突然大舉進攻伏魔谷,一定有別的原因。”
刁北鬥道:“是否其中有魔教必欲得之之人?”行正沉思道:“裡面關得大多是江洋大盜,山匪路霸,根本沒有魔教弟子,武功最高的幾個都被廢了武功,關押最少也有一二十年,魔教出自塞北,根本與他們不相識,應該不會為他們而來。”
蕭漢也有些疑惑,既然不是這個原因,再推究下去也是無用。蕭漢咳嗽一聲道:“這個問題不提也罷,還有一個問題,因為魔教事雜,一時在下也顧不上,煩請三宗幫忙留意查詢。”
行正面色微變,目光閃爍道:“蕭掌門請說。”蕭漢沉聲道:“大家知道百福庵靜心小師太一向與本派呆在一起,數日前在東京被不明身份人物劫走,雖經本派與東京官府多方搜尋,至今了無訊息。”
三宗同時變了臉色,行空騰地站起道:“你說什麼?”馬仁飛道:“九華山諸派上次滅於灰煞之手,聽說百福庵慧安師太死難,尼僧四散,靜心由司馬安帶往武當派安置,哪會想到還有此劫?”
刁北鬥皺眉道:“靜心小尼是少林佛派中人,此事我等倒未聽說,不知行空師兄可知此事?”
行空面色凝重,看一眼行正道:“此事我等委實不知,靜心小師侄只是普通佛門弟子,一向不在江湖上行走,哪會招至此災?”行正看著蕭漢道:“是不是魔教中人與蕭掌門有仇,故意設局陷害?”
蕭漢搖頭道:“我初始也是這樣想,昨晚見到二位魔教公子,如果是他們所為,話裡話外早露出端倪,或者直接便會拿靜心小尼威脅於我。魔教行事雖卑鄙,卻一向敢作敢當,不習慣遮掩,照此看來,此事必非魔教所為。”
行空臉色僵硬道:“如果不是魔教所為,蕭掌門可有線索,說出來三宗必定傾盡全力幫著尋找。”
蕭漢看一眼慕容秋雨,慕容秋雨淡淡道:“我不是三宗門下,所言如有不當,還望諸位莫怪。”葉天寒微笑道:“你是蕭漢妹子,何時學得這般不爽快?”
慕容秋雨看她一眼,淡淡道:“依我看來,此事是江湖正道所為。”此言一出,四座皆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