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漢看一眼垂頭默默行走的青梅,輕聲得意道:“石初陽想要金鑰匙,除非魔教教主親臨,江湖上還有誰能鬥得過本公子?”
青梅身子輕輕一震,輕聲道:“公子神功無敵,上天護佑,魔教自然不會成功。”蕭漢嘿嘿笑道:“神功無敵倒是扯淡,最起碼本公子不用怕這些畜生了。”青梅不說話,蕭漢看她一眼,跟著道:“金鑰匙母板在我手中,石初陽就算五把鑰匙集齊也沒有用,要不是席大牢,本公子還不知道我手中居然就是金鑰匙母板。”
跟著得意大笑,武當派弟子們看他一眼,紛紛從二人身旁走過。更有一些弟子看到掌門在調戲小姑娘,竊竊私語輕聲說笑。黑暗之中看不到青梅臉色,只見她低垂著頭,輕聲道:“公子身份尊貴,跟婢子說這些做什麼?”
蕭漢看一眼武當弟子,跟著笑道:“跟你說這些當然有用,把大家送上山後我便要到洪州去,身上拿著鑰匙也不安全,不如你幫我拿著,等我回來後再給我。”
青梅身子一震,馬上擺手推辭道:“我哪敢儲存這麼重要的東西?”蕭漢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道:“你難道不想要嗎?”
青梅臉色大變,後退一步道:“公子這話什麼意思?”蕭漢瞬間變了臉色,冷冷道:“用我明說嗎?”青梅又退一步,剛要說話,便聽前面幾聲厲喝,跟著便是邢安平聲音傳來:“好賊子,敢擋你邢爺爺?”
楚天舒大叫道:“有敵來襲。”武當弟子立刻噤聲,同時抽刀拔劍,青龍堂弟子全數壓上,白虎堂晉玉書率領門下弟子在後押陣。蕭漢顧不上再理青梅,足尖在地上一點,登時從眾人頭頂躍過,落到青龍堂弟子前邊。
前面正是一道山口,兩邊怪石林立,正中山道上一個高大身影手持一根柺杖正與邢安平鬥在一起。邢安平明顯落了下風,被那老者逼得怒喝不止,腳下慢慢後退,漸漸退至蕭漢身邊。
邢安平面皮紫漲,赤龍刀上下翻飛,仍是擋不住那老者鐵拐。眼見那老者鐵拐劈頭擊下,邢安平急忙翻刀格擋,卻是慢了一步,那鐵拐詭異地變了方向,變劈為刺,直點邢安平咽喉。
邢安平怪叫一聲,雙手翻轉,妄圖用刀背攔下鐵拐。老者哈哈大笑,鐵拐速度奇快,眼看便要把邢安平刺於拐下。青龍堂弟子同聲驚呼,說時遲那時快,一道人影電一般一閃而至,劍光一閃,登時刺中鐵拐,拐尖失了準頭,登時刺中山崖,竟然入崖一尺,可見力量之大,觀戰的青龍堂弟子嚇得個個面無人色。
邢安平逃得一命,倉皇後退,對救下他的蕭漢拱手告謝,蕭漢不及多話,揮手讓他退下。對面老者一擊不中,立即收招站定,滿面微笑看著蕭漢道:“蕭掌門別來無恙?”
蕭漢冷哼一聲,淡淡拱手道:“原來是翁前輩,你們在此阻擋我武當派行進,可知該當何罪?”
來者正是天魔教老二翁君鶴,這老頭長得慈眉善目,卻是心狠手辣,聞言展顏笑道:“蕭掌門行蹤飄忽,倒讓我等好等,聽說蕭掌門手中有一把鑰匙,不知能否交與公子?”
又是來要金鑰匙的,蕭漢知道石初陽果然盯上了自己,今時非同往日,石初陽已經拿到全部子鑰匙,如果配上自己的母板,寶藏也好,秘籍也罷,可就與自己沒一毛錢關繫了。
隨著武功精進,蕭漢的內心也暗暗起了變化,就算以前也不會輕易屈服,此時更別說石初陽派人來搶,就算魔教齊至,只要打不死他,就別想把鑰匙從他手中奪走。
眼看翁君鶴一夫當關,萬夫莫開站在道路正中,蕭漢冷笑一聲,轉頭對武當派弟子道:“大家退後,看本掌門拿下這死老畜生。”武當弟子們同聲大笑,跟著紛紛後撤,前後各兩堂弟子牢牢紮住陣腳,更派出數十名躍上道旁高崖警戒。
青梅與武當七子、楚天舒站在正中,面色陰晴不定,搞得武當七子也不敢發問,不知她有何心思。楚天舒面無表情站在她身邊,反揹著雙手顯得很是悠閑。其餘弟子三五成群或站或坐,他們對蕭漢的實力無比信服,眼看擋道的只有一個老頭,自然不放在心上。
翁君鶴沒想到數月不見,蕭漢居然變得如此囂張,直氣得眉毛鬍子亂跳,失了往常風度,手持鐵拐怒喝道:“豎子無禮,老夫今日便把你斃了。”跟著鐵拐一橫便要沖上。
蕭漢渾不在意,反背雙手道:“六兇之中蓋飛黃丟了一條退,施月德殞命,其餘逃之夭夭,今日你轉身本掌門便放你一馬,如若不然,施月德的下場便是你翁君鶴的榜樣。”
翁君鶴明顯一愣,不知他說得話是真是假,剛要發問,便聽身後一聲怒喝:“別聽這小子胡說。”跟著黑影中閃出數十人,為首一人手持明晃晃的天魔大劍,身後一人形象猥瑣,目露兇光,惡狠狠盯著蕭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