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鼓樂聲響之後,石初陽端起酒杯道:“今日群雄齊聚,實在令人高興,請諸位滿飲此杯。”眾人紛紛起身,魔教諸人亂哄哄道:“恭賀公子奪得駙馬之位。”
白道眾人冷眼看著,無人動身。石初陽斜了蕭漢一眼,一飲而盡道:“多賴眾位齊心協力,我教才能有此大勝,還望以後眾人一心,我教必能發揚光大,一統江湖。”
魔教眾人鬨然叫好,跟著把手中之酒一飲而盡。李月螢面色大變,慕容秋雨緊緊拉著她道:“姐姐不要亂來。”李月螢不滿道:“你聽到他說什麼了沒有,好不要臉。”慕容秋雨淡淡道:“他說他的,我們就當沒聽見。”
孟宛汐突然端起酒杯起身道:“石公子,本姑娘敬你一杯,恭賀你擂臺取勝。”石初陽頗感意外,微笑著過來道:“孟姑娘此舉倒令本公子受寵若驚,在下取勝實是蕭兄謙讓,倒是受之有愧。”
孟宛汐笑道:“既然受之有愧,不如把駙馬讓給蕭漢怎麼樣?”她快言快語,聽得白道諸人頗為解氣。石初陽一愣,面色微變,跟著笑道:“孟姑娘說笑了,擂臺之戰已分勝敗,眾目睽睽,哪能說讓就讓?”
孟宛汐冷笑道:“聽說石公子綁了武當派眾人用來要挾蕭漢投降,不知此事怎麼解釋?”石初陽面色大變,剛要說話,梅玄鶴面帶寒霜過來道:“丫頭,不可如此對公子說話,還不坐下?”
孟宛汐對他不屑一顧,撇嘴道:“你算老幾,敢對本姑娘這樣說話?我與石初陽說話,與你何幹?”梅玄鶴當著眾人的面被她訓斥,老臉通紅,厲聲道:“你身為天魔教中人,居然一點禮數不懂,今日本掌門就教訓教訓你。”
孟宛汐並不怕他,昂首挺胸道:“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天魔教中人?你們害死我師父,真以為我不知道嗎?我沒找你們三個報仇已是不錯,居然還有臉教訓我?”
梅玄鶴面色大變,翁君鶴急忙上前勸道:“小丫頭不願意入我天魔教,隨便她便是,生這個閑氣做什麼?”另一桌上的左龍星面色微變,意味深長地看著孟宛汐,又冷眼看著梅玄鶴兄弟三人。
梅玄鶴嘴角一陣抽動,怒哼一聲道:“此事以後再說。”跟著向石初陽微微一躬,退回桌邊。
蕭漢眾人一直靜靜看著,眼看孟宛汐提起師父兩眼發紅,李月螢跟著上前拉著她退下,石初陽尷尬咳嗽一聲,向李月螢點頭致謝,跟著重新端了一杯酒向蕭漢走來。
蕭漢不待他走近,便滿面笑容站起來道:“我今日有份重禮送與石公子。”跟著大聲道:“把東西抬進來。”門外四名腳夫大聲答應,慢慢抬著賀禮進來。
眾人同時把目光看向門邊,卻見四人抬著一個長條形的東西進來,上面蓋著紅綢,慢慢來至場中放下。
蕭漢一臉含蓄地笑道:“常言道:升官發財。石公子如今取勝,不是便會成為大宋駙馬,真是可喜可賀,升官發財轉眼成真,實是令本掌門羨慕妒忌恨。”石初陽哈哈大笑,拱手道:“蕭掌門言語詼諧,倒說得入情入耳,本人在此多謝蕭兄送此厚禮。”跟著端起酒杯道:“請。”二人微一碰杯,一飲而盡。
石初陽看著紅綢遮蓋的賀禮道:“不知蕭兄所送是何東西,能否開啟一看?”蕭漢剛要說話,便聽門外一陣喧嘩,一名負責守衛的弟子沖進來稟告:“公子,大宋官府來人祝賀。”
院中黑白兩道同時站了起來。黑道個個喜形於色,紛紛向石初陽點頭致意,連大宋官府都派人前來祝賀,石初陽的駙馬名位已是板上釘釘之事,這才是可喜可賀。
其實昨天雨過天晴之後,開封府居然沒有派人前來通知石初陽,連他們派去打聽訊息的人都被開封府攆了出來,說是開封府吳大人被雨澆病了,不能見客,讓他們半月後再來。
石初陽驚疑不定,以為大宋官府要反悔。如果真是這樣,他還真是一點辦法沒有,總不能向大宋官府開戰吧,以他手下區區數千人,對陣東京十萬禁軍,連給人塞牙縫都不夠。
本來今天辦這個慶典的目的就有向大宋官府施壓之意,沒想到官府頗為聰明,立刻派人前來,當著黑白兩道,想必大宋官府不會輕易反悔。
慕容秋雨皺眉微鎖,輕聲道: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李月螢搖頭道:“難道是冊封來的?”蕭漢搖頭道:“不要亂,看看再說。”跟著又靠近李月螢耳朵輕聲吩咐了幾句,李月螢連連點頭,喜形於色。跟著便與慕容秋雨搖耳朵,慕容秋雨頗為驚訝,跟著便起身到各個桌上告訴主事之人,一會兒回來,有些擔心道:“不會出事吧?”
李月螢笑道:“會出什麼事?要出事也是石初陽出事,讓他再囂張。”慕容秋雨不再說話,站在她身邊一起迎接大宋官府來人。
一隊禁軍官兵率先沖進門來,跟著一個年青公子滿面微笑進來,蕭漢看了一眼,心內一鬆,登時露出滿面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