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之漁感受到了那份灼人的熱意。
賭贏了,果然是寂臨淵。
她微微鬆了一口氣,還好是寂臨淵。
拉緊的神經剛要鬆懈,突然又緊繃起來。
寂臨淵灼熱的手掌死死按住了她的身體,壓得她有點喘不過氣來。
祝之漁這時感受到,她的姿勢原來是平平整整躺在床榻上。
“現在,能說話了吧。”
祝之漁扯掉含在嘴裡濡濕的巾帕。
橫豎鬼王已經在發熱了,便也不必再隔著一層物件間接接觸了。
“我的眼前像是結上一層白霧,什麼都看不見了。”
寂臨淵眸色沉沉盯著她唇,捏住下頜:“我能看見。”
“那……那怎麼辦?”祝之漁有點焦急,她短暫失眠,又怎能走出這個世界。
“進入這個環境的人都會目盲,這便是這裡的規則,那兩個蠢物也不能倖免。”寂臨淵道。
祝之漁稍稍感到安慰。
“為什麼唯獨你能看見?”
寂臨淵挑眉,只道:“這個世界藏著很多鬼怪。”
祝之漁嗚咽一聲:“不行了,我害怕。”
“我也是鬼。”寂臨淵幽幽道。
“我知道啊,我也怕你。”祝之漁相當誠懇,緊張地攥緊衣角。
鬼王被她的反應小小刺痛一下。
但他又不死心,刨根問到底:“你究竟怕我什麼。”
祝之漁摸索著自己的身體,發覺已經恢複了成人形態。
她摸到鎖骨處的咬痕,想起那日渡入唇齒的鮮血,又嗚嚥了聲:“你會吃人。”
寂臨淵的神情瞬間變得複雜,從最初被刺痛的低落,到驚訝,最後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蓄起蔫壞蔫壞的勁頭,變得玩味起來。
“這不是吃人的意思,這是……”
話到舌尖又被捲了回去。
寂臨淵勾了勾唇角:“你什麼都看不見了,怎麼能順利走出浮屠塔呢?”
“是啊,什麼都看不見了。”祝之漁思考。
“需要本座幫忙麼?”心機叵測的男鬼開始撒網。
祝之漁猶豫了下,點點頭。
“做筆交易。”
寂臨淵體溫越來越燙,俯身貼近她,呼吸交纏:“一個吻換一刻鐘的路途。”
“啊?”祝之漁被他灼熱的軀體壓著,汗水浸透裡衣,不敢亂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