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來實在是……實在是……
她捏了捏手指，讓自己清醒。
痛苦的呻吟聲隱約響起，蒼珏的呼吸越來越粗重。
過了一段時間，他腹部的感覺開始強烈起來，腰腹部像刀割一般疼痛。
章明珠在他的回憶裡感同身受，彷彿也隨著他再度生了一回似的。
他調整著內息，按照張醫師所講的呼吸方法用力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石室內的光線都發生了很大變化，忽然他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推動感，嘩啦一下有什麼東西離開了他的身體，整個人瞬間輕松下來。
嬰兒小貓似的啼哭聲響起，蒼珏撐起身子，弄斷了臍帶，打上結，將這個小東西抱了起來，放在自己的胸前給她餵奶。
“生了生了！太不容易了！”孫亦寒高興得在外面喊道，“我可以進來嗎？”
蒼珏看了眼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，說：“給我打盆水來吧。”
他將自己的身體和衣服收拾幹淨，才叫孫亦寒和張醫師進來。
這時候他像是感受到了什麼，將剛吃飽的小嬰兒放進張醫師的懷裡，急切地說：“有人闖進來了，您先帶著她呆在我的陣法中。”
蒼珏用盡最後一點靈力，將二人的氣息全部隱藏，做完這一切後章明珠聽見了自己和孫亦寒說話的聲音。
原來是這樣，她從他的記憶中抽離，最後看到的就是他如臨大敵的模樣。
什麼時候在他心裡，她竟成了對小不點的威脅了？
吃奶的小猴子已經把肚子吃的飽飽的，章明珠把她拉起來，看了看她明顯瘦小的身軀。
現在她的臉上又醜又紅，看不出像誰。
不像她姐姐小珍珠，變出人形後就是個珠圓玉潤的小胖子。
這麼一想，她們連出生的方式都不一樣，可能一個隨了蒼珏，一個隨了自己。
她點了點小猴子的鼻子，“剛出來就讓你爹爹受苦。”
小猴子用手抓住她的食指，抱在胸前，安心睡著了。
章明珠抱了她一會兒，想起來要看看蒼珏的身體狀況。
她把小嬰兒放在蒼珏的枕頭邊，自己從另一頭掀開了他的被子。
剛才那位醫師說要注意保暖，還是盡量不要見風。
章明珠直接鑽了進去，拿出夜明珠照亮，準備仔仔細細地看一看。
——
蒼珏睜開眼的時候就覺得腿邊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顧湧，微微發癢。
他低頭掀開了被子，看到章明珠半趴在他身上，手中拿著夜明珠，對著他的……
他瞳孔緊縮，差點要把她推下去。
“你……你在做什麼？”
難道剛剛的事情竟然還沒結束嗎？
可是身體好像沒有那麼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