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許久，章明珠先一步找回神智，看向身體仍在抽搐的蒼珏，心中懊惱。
她竟然又再次重蹈覆轍。
連沒入的觸手都和上次同樣的一根。
衣櫃發出了細微的聲響，好像有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。
章明珠猛的一驚，這才想起來那顆龍蛋快要破殼了。
等等，龍蛋。
她迷茫的收回視線，蒼珏說那顆蛋是她的，就連姜舒的態度也表明那顆蛋確實是她的，不然以她愛孩子的程度，對龍蛋絕對會愛屋及烏，而不會是想把它殺死。
那麼假設他們沒有胡說八道，也就是說，現在她和蒼珏這樣，是會讓他懷孕的？
章明珠暗罵了一聲，快速抽離，甚至帶出了軟肉。
蒼珏承受不住的仰起頭，叫了一聲，身體癱軟的靠在床榻邊，連地上的水漬都沒力氣避開了。
沾滿了黏液的身體上滿是青紫的痕跡，如同染了汙漬的美玉。哪裡還看得出他從前幹淨得要死的模樣。
章明珠心念一動，喉頭泛癢，她嚥了咽口水，很快恢複理智後退了幾步，給他扔了件衣服，勉強遮住他的身體。
她可不想再來顆龍蛋了。
章明珠自我安慰地想，男龍懷孕已經是聞所未聞的事情，肯定不會輕易發生第二次，就算他們不小心做了和上次同樣的事情，也不用擔心冒出顆蛋來。
她垂下眼瞼，遮住眼眸中複雜情緒，站在蒼珏身前良久，才抬起觸手點在他的眉心，將妖氣灌了進去。
她可以看見別人的記憶，也可以抹除別人的記憶，甚至可以篡改別人的記憶。
她要做的就是幫蒼珏洗除剛才這一段。
隨後又將觸手放到自己額頭，在準備施法讓自己遺忘的時候，猶豫起來。
她確定上一段和蒼珏在陣法中的記憶是她自己故意為之的，和仇人的兒子搞在一起實在讓人難以接受。
可沒想到自己忘了之後還會再發生同樣的事情。
那還不如時刻記著。
她不再管蒼珏，走到衣櫃前拉開了櫃門。
原本出現裂縫的蛋殼，已經掉下來幾片，她抱著衣服把它端了出來，藉著窗外的亮光，看見裡面的東西泛著金燦燦的光芒，眼睛都直了。
一條渾身金色鱗片的小龍徹底頂破蛋殼鑽了出來，黑色的眼眸盯著她，沒有任何猶豫的順著她的觸手爬到她的身上，在她的肩膀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，纏住了她。
“小東西，你要跟我走是不是？”章明珠問。
小龍像是聽得懂她的話似的，點了點頭，卻又回頭看了眼蒼珏。
章明珠眯起眼睛，“你只能選一個。”
她好像在小龍眼裡看到了失望，不過它還是安穩的趴在她的身上，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。
章明珠用觸手碰了碰它光滑細嫩的鱗片，“以後和我去海底生活吧。”
說著她關閉了陣法，走了出去。
姜舒他們仍然守在外面，看見她出來便是一副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的模樣，“你對小珏做了什麼！我殺了你！”
“你不會想知道。”章明珠勾了勾嘴角。
“他是你哥哥！”姜舒尖叫道。
章明珠已經徹底恢複人形，不甚在意地用腳點了點地面，“那又如何？”
姜舒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，帶著恨意道：“給我殺了她。”
隨著她一聲令下，四面八方湧來大批修仙者，像是把整個崇周山的修士都叫來似的。
章明珠笑了笑，“正好活動筋骨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