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尊坐在她晚上睡覺的羅漢床上,身體歪斜著,用手肘支撐著腦袋,旁邊放著一個儲物袋。
她定睛一看,就是她的靈石!
他面前跪著的是個沒見過的侍女,另外站著他的主事侍女辛雲。
蒼珏瞥了常有魚一眼,眼神散漫地對跪著的侍女說:“現在人也過來了,你說說她怎麼偷你錢的?”
那個侍女唯唯諾諾地說:“我那日中午回來,正巧撞上了常姑娘在我們寢屋外面,我還納悶她怎麼來這裡了,當時以為她是來找柳姐姐的,誰知道我一進屋,就發現我放靈石的抽屜被人翻過了,裡面的二十二顆靈石全都沒了。”
“我左思右想覺得和常姑娘脫不開幹系,我就……”那侍女抓緊了自己的衣角,抬頭看了眼辛雲,“我就去了小玉峰,想和常姑娘對峙,可惜她不在,我看門沒鎖,於是我自己進去看了看,發現常姑娘的錢確實有問題,就帶來找您了。”
“嗯。”蒼珏抬起下巴,“常有魚,我最開始給了你十顆靈石,每日又給你一顆,如今過去了十四天,你手中應該有二十四顆靈石,其餘的二十二顆是怎麼回事?”
常有魚低著頭心想,當然是賣手帕賺來的,但這事說了後果恐怕一樣很嚴重。
她正躊躇著想辦法,辛雲急切地說:“仙尊,這樣喜歡小偷小摸的人整日在您屋中恐怕極為不妥,您看是不是應該責罰她一頓將她趕出……”
她還沒有說完,屋外傳來喧嘩聲,“仙尊,小魚沒有偷錢,我可以給她作證!”
常有魚眼睛一亮,是柳白英的聲音。
“何人如此吵鬧?”辛雲皺著眉說。
蒼珏點了點手指,“把她帶進來。”
不一會孫亦寒就帶著柳白英進了屋子。
柳白英看向常有魚,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。
“仙尊,小魚的錢都是我和姐妹們給她的,才不是偷來的!”
“仙尊,她們關繫好,當然互相包庇。”辛雲說。
“我還說她隨便造謠呢,光憑她一張嘴憑什麼就能定罪?”柳白英憤慨道,“我有一百塊靈石丟了,現在申請去你屋裡找找,看看有沒有!”
“你!”辛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。
柳白英自信滿滿地說:“仙尊,你大可以把我們幾個給過小魚錢的侍女找過來對一對,看看是不是這二十二顆靈石。”
她們手帕最開始賣五靈石,後來漲價到六靈石,她隨便找來三個人這事就能對上了。
況且大家為了保命,肯定不會提手帕的事情。
“不必了。”蒼珏對孫亦寒說,“去庫房將真話石拿來,誰說了謊話一試便知。”
孫亦寒應聲出門。
一時之間再無人說話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跪在地上的侍女逐漸惶恐不安,身體發抖,終於抬起頭說:“仙尊,我可能記錯了,這靈石不是我的。”
“又不是你的了?”柳白英瞪她,“這事可沒這麼簡單,你擅闖小魚房間的事情怎麼算?”
“我……”她張了張口,說不出來話。
柳白英又道:“再說了,小魚跟你無冤無仇,你為什麼平白冤枉她?”
侍女偷偷瞄了一眼辛雲。
蒼珏側著頭,一雙淺金色的眼睛像是能洞察一切,“是誰指使你的?”
所有人都愣了愣,侍女更是說:“沒人指使我,就是我自己多疑。”
常有魚也覺得不對勁,走近幾步,拉住了她的胳膊。
畫面陡然進入她的腦海。
“你母親病了需要靈石?我給你五十塊,你幫我辦件事。”
在侍女腦海中說話人的模樣清晰可見。
常有魚抬起了眼睛,是辛雲。
她為什麼要害自己?
侍女還在辯解著,常有魚單刀直入地問:“你母親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