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話是這麼說,但公主在君國出了這樣的事,君國若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,以皇上疼愛公主的程度,絕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“好歹,君國得作出一些彌補吧。” 一位大臣緩緩說道。
“殿下,不如由您去給君國太子交涉,找不到真兇也不要緊,我們看的是君國的誠意。”
這才是真正目的。
雲麓皇帝倘若知道女兒糟糕的情況,憤怒歸憤怒,但他更想要的,是君國肯拿出足夠的歉意表示。
犧牲一個女兒,能從君國手裡得到好處。
這買賣,倒也劃算。
“李大人若是覺得你能從君承衍手裡落得好,你自己去就是了,孤沒那個本事。”
雲麟毫不留情的拒絕道,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。
到底是什麼給了他們自信,讓他們覺得有資格同君承衍談條件。
還妄想從君承衍手裡得到好處。
被懟的李大人臉色唰的變得難看起來,又不敢跟雲麟反駁頂嘴。
其他人見同僚得了個沒臉,也沒敢再吭聲。
“.........”
“殿下,大皇子的信。”
夏銳澹手裡拿著酒杯,輕輕搖晃著。
他身著白色裡衣,斜倚在雕木軟榻上,半闔著眼,神色慵懶。
聞言也只是淡淡掀起眼皮,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,雙手捧著密信的侍衛。
“呵。”
他忽然低笑一聲,隨手將酒杯擱在案幾上。
白玉般的指尖在杯沿輕輕一蹭,沾了半分酒漬。
侍衛的頭垂得更低了,舉著信的手紋絲不動。
夏銳澹慢條斯理地甩了甩指尖的酒漬,兩指一夾便將信函取了過來。
“下去吧。”
語氣淡漠如水,然後慢條斯理的撕開密封的信件。
侍衛如蒙大赦,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大殿。
殿門關上的瞬間,夏銳澹的眸光陡然轉冷。
展開信紙,冷淡的目光在字裡行間逡巡,唇角漸漸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