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晚棠欣賞梨花的純潔美麗的外表。
剛入宮時,她曾希望如梨花般,在有限時光裡,綻放出屬於自己的純粹光芒。
而現在,她做到了。
獨一無二,無可撼動,在陽光下肆意綻放。
“主子,還是奴婢動手吧,殿下要知道您幹這種活,會扒了奴婢一層皮的。”
白薇見慕晚棠蹲下身子,想去刨土,嚇了一大跳。
想接過小鏟子,卻被慕晚棠勒令走遠些。
白薇都快哭了。
慕晚棠不甚在意,專注刨土。
得空閑,道:“本宮親手釀的梨花酒,當然要本宮親自挖出來才更有意義。”
白薇望著慕晚棠被泥土染髒的一雙玉手,急的差點跳腳。
“那主子等殿下來了,跟殿下一塊挖,豈不是更有意思?” 白薇試探道。
她勸不動,殿下要是能回來,一定不會由著主子弄得一身汙泥。
像這種活,不許他們下人插手,大機率殿下會代勞。
殿下動手也總強過主子自己刨啊。
慕晚棠充耳未聞,自顧自往下挖,直到露出一個深棕色酒壇。
“挖到了。”
她驚喜一笑。
“你在做什麼?”
倏地,背後響起一道低沉醇厚的男聲。
嚇了主僕二人一大跳,慕晚棠手上的小鏟子差點沒拿穩砸到酒壇上。
君承衍知道尚衣局的人今日給慕晚棠送吉服,想著忙完過來看看。
不料,一來就看到小姑娘在那兒吭哧吭哧挖土,似乎挺自娛自樂的。
太子爺大步流星走過去,看到沾染一身碎泥土的小姑娘,眉心微擰。
“殿下,您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讓人通傳一聲,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呀!”
慕晚棠嬌嗔瞪他一眼,像是完全沒看到男人緊皺的眉宇。
君承衍成功氣笑了。
微微抬起大手,指腹撫上她被泥土沾到泥點的臉蛋,稍稍用力擦幹淨。
鳳眸似笑非笑的看向她,聲音低沉如大提琴般悅耳。
“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,大白天的,晚晚偷偷摸摸幹什麼呢?才被孤嚇到?”
“臣妾哪有偷偷摸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