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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當晚,父皇在宮中設宴,招待北燕來使。
離他最近的下首,坐的不是柳容與,而是一個我沒見過的年輕男子。素衣清顏,不染半點塵埃。
鄭皇後命河西女伎獻上西涼樂舞。
琵琶聲急,女伎胡旋而起,越舞越快。
滿殿叫好聲中,領舞的女伎突地旋至父皇案前,又從靴中抽出一柄短匕,直刺父皇胸前。
父皇臉上剛浮起一絲驚恐,短匕就被坐在鄭皇後下首的柳容與用酒盅擊落。
待到女伎被殿上護衛擒下,父皇放聲大笑:「阿呂和阿柳,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!」
跟著又轉身一個掌摑,狠狠打在鄭皇後的臉上:
「該死的賤婦!」
鄭皇後嘴角都被抽出血來,眼神卻亮得驚人:
「蕭烈小兒,你殺我皇兒,還欲滅我河西鄭氏,我看你,才是該死!」
父皇磔磔冷笑:
「阿呂早就替朕算到,今日你要犯上作亂。真是無知婦孺,不自量力!
「來人!給朕把這賤婦,做成人彘。讓她好好看著,到底是朕先死,還是她鄭家滿門先死。」
鄭皇後眼裡閃過一絲懼色,但很快就被殿外傳來的急報所鼓舞:
「八百裡加急。河西軍叛了,鄭氏反了!」
鄭皇後雙手被縛,釵發淩亂,大聲笑得快意:「天有異相,妖星再現,大梁氣運已絕。
「蕭烈,你的死期到了!」
父皇不發一言,冷冷盯著鄭皇後被拉了下去,才轉頭看我:「阿呂,再替朕的三公主算一算命格。」
素衣男子長身而起,淡淡地應了一聲「是」。
他緩步向我走來,如玉的臉上,一雙眼如漆如曜,彷彿要穿透我的皮相,看見我的靈魂。
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,強自鎮定著開口:
「大人如何稱呼?」
「下官欽天監主簿,呂道微。」
這個新出現在父皇身邊的術師,跟五年前江南的那個術師一樣,都姓呂,呂祖的呂。
可我心跳愈是急,笑得便愈是甜。
「呂大人是相面,還是相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