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清野眉骨輕挑,渾身透著風流韻味勾得她移不開眼,“今日大雪封路,故而罷朝三日。知知若是還想要離家出走的話,我也不會多加阻攔。”
沈知妤咬牙切齒地用手指比劃道:“陛下的這心眼兒著實比芝麻粒還要小些。”
“若不是知知非要帶著歲歲昭昭玩雪,還以離家出走作為藉口威脅,昨夜也不至於哭著求饒。”
沈知妤想起昨夜,又羞又惱,將枕頭砸向他的懷裡,“從今日開始,殿下就自己睡一張榻吧!”
衛清野把人拖到面前,捏著她軟白的小臉氣道:“知知榻上榻下還真是兩副嘴臉,也不知道是同誰學的。”
沈知妤氣鼓鼓地冷哼一聲,“人家都說: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知知也不知道,自己到底是從哪裡學的。”
她突然想起什麼,捂著自己的小腹,輕聲問道:“長嬴,我要不要喝避子湯?”
衛清野眉頭緊蹙,“喝那東西做什麼?”
沈知妤斂著眸子道:“可是昨夜……”
“無妨,孤已經喝過了,你就不需要惦念這些東西。”
“啊?”
沈知妤聽說他喝了避子湯,驚得瞪大了眼睛,“這東西還有男人喝的嗎?”
衛清野抱住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兒,輕嗯一聲,“特意讓太醫院的人調配的。你身體本來就不太好,這種損害身體的東西,我怎麼捨得讓你去碰?”
沈知妤哼唧了兩聲,開始小聲嘟噥道:“我之前不小心沾染風寒被拘在殿內這麼久,連江姐姐的大婚都給錯過了。
昨日瞧著外面雪景極好,就想著出去透透風,在外頭待了不到一刻鐘,身上還披著白裘。你不問青紅皂白就嚇唬我,還說要處置未央宮的奴才。”
衛清野聽著她軟乎乎的聲音,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,“好好好,是我的錯,不該嚇唬你。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,更不能賭氣說什麼離家出走的話,不然……”
男人俯身在她耳邊低聲呢喃了半句,沈知妤縮了縮脖頸,隨即搖搖頭。
開什麼玩笑,昨夜她的小腰就快要廢了。
真到讓她下不來床的程度,那豈不是要命?!
“我好餓~~可我不想動~~”沈知妤的小腦袋在他的肩頸處蹭了蹭,像只撒嬌的小奶貓。
“抱你出去吃,好不好?”衛清野在對待她的事情,格外的有耐心。
沈知妤嗯哼了一聲,思量片刻後,這才點頭同意。
歲歲和昭昭見娘親在用膳,蹬蹬蹬跑了過來,還沒等靠近,就被衛清野拎著後衣頸扯到自己面前。
“你們現在長大了,不能隨便抱娘親,需要經過父皇的同意,知道嗎?”
昭昭看了眼父皇,又看了眼正在用膳的娘親,豆大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,“知、道、了~”
雪球發現了小昭昭不對勁的地方,轉頭對著衛清野抗議地“喵~”了一聲,然後就開始用自己的大尾巴不停地掃著昭昭的小手。
小昭昭沉浸在不能隨便抱自己娘親的悲傷裡,顧不得雪球的安慰。
歲歲拿出自己的小帕子給妹妹擦眼淚,“不、不哭~”
昭昭得到了自己哥哥摸摸小臉,似乎就沒有那麼難過了。
沈知妤用完膳,連忙將兩只小崽子攬在懷裡,“歲歲和昭昭不用聽你們父皇的,他是在跟你們鬧著玩兒呢!”
衛清野:……
我說的是真心話,沒有在鬧著玩兒,只可這話他不敢說與她聽,畢竟人好不容易才哄好了。
兩只小崽子依偎在她溫暖的懷裡,雪球也趴在她的裙擺上湊熱鬧。
衛清野縱容地瞧著眼前這一幕,直到沈知妤對他伸出手,“長嬴,過來啊!”
衛清野:“好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