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眉眼間透著無盡的擔憂,生怕眼前人身體出現什麼問題。
沈知妤急忙摟著他的脖頸,唇角勾起道:“我沒事兒,不過是昨夜睡覺時總覺得少了些什麼,沒睡好。”
衛清野漆黑的鳳眸蘊含著淡淡笑意,他朝沈知妤伸出手:“帶你去睡覺,怎麼樣?”
沈知妤順勢搭在溫熱寬大的手上,點頭又搖頭。
“你還有許多公務需要處理,哪裡有時間陪我?”
“還是說,你打算白日陪我,夜裡等我睡了後,自己去乾清宮熬夜批閱奏摺?”
衛清野低聲笑起來,震顫的胸腔讓沈知妤靠著的身體不自覺動了動,用手戳著他肩膀,“有什麼好笑的?”
衛清野握住她細長的指尖,輕輕放在嘴邊親了兩口,“小心些,若是再將指甲不小心折了,別又賴我身上。”
沈知妤沒有開口反駁,而是靠在他的胸膛胡亂蹭了兩下,“長嬴,好睏啊~~”
衛清野抱著她走進內室,將人放在榻上,而他坐在床榻旁漫不經心的後仰靠著引枕,撿起她丟在地毯上的書籍翻閱起來。
嗅著熟悉的月麟香,沈知妤很快熟睡。
衛清野則是命人將奏摺搬到未央宮,他佔用沈知妤的書桌批閱奏摺,這樣榻上有什麼動靜,他也能及時發現。
巳時末,衛清野放下手中的朱筆,走到榻前瞧著睡夢中的人兒,在她臉上輕輕戳了戳,“知知起床用午膳,睡久了小心頭疼。”
沈知妤軟著身子像是沒骨頭似的,雙手環著他的脖頸,一副睡眼朦朧的表情,“不想動~~”
衛清野在她臉頰上捏了捏,雙手稍微用力將她抱起,“不想動也無礙,我抱著你去用膳。”
斂月等人見此情景已經見怪不怪了,只有柴回無奈的搖頭,心中感慨道: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!
沈知妤喝著鮮湯,想起江絮與齊景山的事情,開口問道:“長嬴,你可知鎮南王府的事情?”
衛清野倏地笑一聲,昳麗的面容瞬間如千年不化的雪山,“知知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?”
他端起桌上的茶盞,隨意地把玩著:“知知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?鎮南王府的世子已經娶妻生子,而小公子心中也是有了人,發誓終身不娶。”
沈知妤早就聞到某人身上那濃鬱的陳醋味兒,伸手輕挑他的下頜,“有長嬴這張臉在,京洲城其他的野男人我大抵是一個也瞧不上的。
所以,莫要亂吃飛醋。”
衛清野握著她的手,在自己的臉頰上蹭了蹭,“原來知知如此愛我這張臉啊~”
“對啊,所以還請你好好保養才是。莫要像上回剿匪回來,糙得幾個月養不回來。”
“好,那以後知知給我塗臉。”
“好,以後我每日梳妝的時候,都會給你塗臉。”
不過是吃頓飯的功夫,兩人墨跡了近乎大半個時辰。
下午,沈知妤坐在地毯上,看顧著歲歲昭昭單方面和雪球玩鬧。
雪球脾氣很好的趴在那兒,任由兩個小崽子隨意地抱它,摸毛毛也不亂動,只會不耐煩地搖晃著蓬鬆的尾巴。
聽見沈知妤笑的聲音,雪球就會用那種眼神盯著她看,好像在控訴她不講仁義道德。
沈知妤笑得很開心,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小貓的控訴。
雪球:啊嗚~~~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