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嫦下意識的眯眼,一隻寬大的衣袖幫她遮擋著明亮的燭光,“怎麼樣,還好吧?”
沐嫦微微仰頭看他,鳳冠步搖隨之晃動。
大紅的嫁衣襯得她膚白如玉,秀頸更是惹眼。
喜娘用特製的竹節形銀壺斟入三十年陳釀女兒紅,兩人握著合巹杯共飲酒,連著杯的紅線在空中晃蕩。
喜娘笑著道:“合巹禮成——”
所有人都笑語盈盈的離開了新房,給兩位新人留下相處的空間。
沐嫦眼眸中閃著碎星,扯著沈鴻風的衣袖問道:“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?”
沈鴻風眉眼含笑,一把摟住她的腰身,“娘子,大婚之夜,我們只做不說。”
沐嫦頓時羞紅了臉頰,被人橫抱著朝床榻走去時,恍惚回到年少時驚鴻一瞥那個暖春。
少年策馬揚鞭,意氣風發,不知愁苦味。
唯獨隱晦看著她背影時,眸底暗藏著歡喜與酸澀,逐漸被壓在心底。
時隔多年,這份歡喜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。
少年蛻變成一襲紅袍的男人,騎馬前來迎娶她入門。
沐嫦摟著他的脖頸,大膽地親在他的頸側,“好,聽你的。”
沈鴻風的眼眸倏地一暗,隨即將她壓在大紅鴛鴦的床榻上,炙熱的吻鋪天蓋地襲來。
明月藏於淺雲後,幕色暗淡。
困得快要睡著的沐嫦,縮著腰想要躲開男人的觸碰,小聲嘟噥了句:“癢,別碰~”
沈鴻風抵著她的額頭輕笑一聲,“嬌氣,再來一回好不好?”
沐嫦搖晃著腦袋,“不不不,來日方長。”
“可我只想沉溺當下。”沈鴻風垂眸望著身下的人兒,一口一口小啄著紅唇。
沐嫦被吻得眼角掛著淚珠,在喘息的間隙輕聲控訴道:“衣冠禽獸。”
沈鴻風按著她的腰身,輕笑道:“娘子,這才哪到哪兒,長夜漫漫,讓你慢慢感受衣冠禽獸的好處。”
沐嫦:……
第二天同新婚夫妻一樣起不來床的,還有斂光院的沈知妤。
她趴在被窩裡哼哼唧唧地,等待著太子殿下給她喂水。
淺淺地喝了兩口後,她又躺了回去。
衛清野給她按揉著差點兒廢了的小腰,“知知,等會想要吃什麼?”
沈知妤黏黏糊糊道:“清蒸太子,紅燒殿下,除了這兩樣,其他的都不要。”
衛清野眼皮嫌棄,勾挑著笑意,“難道昨夜知知吃得不夠盡興嗎?”
沈知妤卷著被子往榻裡面躲,“你走開,不要你。”
衛清野伸手把被衾連帶著人拖回來,抱在懷裡哄道:“知知,昨夜是我們說好當攔門人的報酬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沈知妤想要反駁,可她累得腦袋成了一團漿糊,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。
衛清野又轉移話題,伺候著人洗漱用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