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殿下進來時,身子與埋在被衾裡欲羞憤死,不敢出來。
衛清野從踏進內室就看見床榻中間鼓起來的一小團,緩步上前,抓著被衾的一角,往下扯了扯。
他在拉扯的時候,明顯能夠感受到一股跟他反著來的力道。
然而沈知妤渾身無力,再怎麼用力也抵不過神清氣爽的男人,被衾被輕而易舉拉扯下去一些。
“知知這是醒了嗎?”溫潤的聲音從她的頭頂上響起,被衾被拽下來之後,某人就一直沒有鬆手,複審看著榻上眼眶微紅的女子。
“知知親吻的時候,動不動就呼吸不上來,躲藏在被褥中卻絲毫沒有這種問題,等下回,孤同你在裡頭試一試?”
沈知妤聽見這話腦袋蹭的一下冒出來,然滿身的印記是遮不住的,裸露在外的肩膀泛著淡粉色。
她見狀趕緊往下鑽兩下,確保露在外面的只有她的小腦袋,一雙委屈巴巴的眸裡暗含慍色,白天被狠狠地折騰到下午,她感覺自己都快要死在榻上了!
太子殿下看見被欺負狠了的人兒,腦海中浮現出她被迫趴在自己懷裡,眼淚如珍珠似的一顆顆掉落的場景。
再瞧著她眼尾處的紅,他知曉這回是自己太過放縱,俯身輕聲哄著:“知知乖,先用些膳食才好。”
窩在榻上不肯動的沈知妤,仰著腦袋,唇瓣微抿,看著他控訴道:“殿下現在小氣的連衣服都不肯給妾身穿了嗎?”
衛清野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,“知知想多了,孤怎麼可能會如此苛待你呢?”
“沒有嗎?那為何妾身自從今早起身後,至現在都還滴水未進?”
琳琅之音透著幾分啞,聽著有些委屈。
衛清野抬手在她的腦袋上輕揉兩下,“怎麼會,孤親自伺候你更衣。”
說完,他轉身去了衣櫃從裡面挑選她要穿的衣服。
沈知妤被折騰過度的不適感湧現出來,小臉往被子裡一埋,悶聲道:“殿下把青黛或者斂月喊來可好?”
“不舒服?”太子殿下坐在榻邊,下意識摸了摸她額頭:“哪裡不舒服?”
沈知妤嗓音越發悶,斂著眸子不肯抬頭看他,“哪裡都不舒服。”
他了然道:“孤幫你塗藥膏,很快就會好的。”
沈知妤沒有想到他居然能猜到,驚訝地看著他在梳妝臺前翻找著什麼,然後捏著一小瓷瓶走來。
“殿下,要不還是讓……”
床榻上裹著被衾只剩腦袋在外的人兒五官精緻,眉尖微蹙,面板白得像剛剝殼的雞蛋,縮在床被中有些糾結地看著男人。
“知知可是因為孤離開時間太久,與孤生疏了?”太子殿下說話的語氣透著失落,讓人瞧著只覺心疼。
“沒有,殿下怎麼會如此想呢?”沈知妤瞪著那雙水濛濛的眼睛,有些不解地看著他。
“那知知為何不讓孤將功補過?”
沈知妤歪著腦袋,濕漉漉的眸子,像被水洗過的一樣,透著疑惑,她雖然讀書少,卻也知曉將功補過四個字好像不是這麼用的。
“殿下,你這是在強詞奪理。”
太子殿下見她小臉氣鼓鼓的,二話不說開啟藥膏,用骨節分明的手指蘸取了些之後,就開始幫她上藥。
沈知妤蒙著頭躲進被子裡,主打一個掩耳盜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