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嫦點了點頭，“你說的也對，不能平白出力。”
等著衛清野洗漱用膳後，他累得抱著知知倒在榻上就開始入睡。
再次睜開眼，沈知妤是被折騰醒的。
“太子殿下，你別……”
太子殿下粗糙的手順著她的臉頰開始沿著脖頸，一路向下遊走，最終，指尖落在她的心口處，一下一下地感受心跳。
“知知，你可知孤有多害怕自己回不來嗎？”衛清野低頭埋在她的肩頸窩，聲音沙啞，“每回夢裡見到你，不等孤好好抱抱你，你就消失不見了。”
沈知妤抬手輕撫著他的側臉，“殿下這是真的，不是夢境。”
衛清野緊緊地扣著她的腰身，生怕自己稍不留神，人就消失不見似的。
沈知妤溫柔地跟他訴說著，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，還有自己是如何應對的。
太子殿下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親了親，“孤知曉知知很厲害。你若不是個女子，此刻怕正在朝堂之上大殺四方才是。
孤越發覺得自己對不起你，更對不起我們的孩子，沒能陪著他們降生於世，這樁樁件件都是孤的錯。
沈知妤感受到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愧疚，密密匝匝地像是要把她包裹得密不透風。
“殿下若說不想讓你平安的陪在妾身與孩子們的身邊，那定然是假話。殿下身為南秦國的儲君，肩上擔負著萬千黎明百姓的生計，為國為民沒有任何的錯，但是——”
沈知妤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，“請殿下在遇到危險時，心裡偶爾想一想太後、皇上、妾身以及孩子，多多保重自己的身體。”
她沒有任何立場，讓這個男人舍棄大家而為小家，但她希望這個男人能夠二者稍微兼顧一些。
“孤明白知知的意思，多謝知知肯理解孤。當初母後說兩情相悅之人相守在一起很難，那時孤不懂母後為何如此言說，直到此刻孤似乎才明白了她的意思。”
沈知妤也在心中慶幸，自己當初對這個男人動心動情，就抱著賭的態度，放任自己與之沉淪，還好老天尚且眷顧自己，讓她賭贏了。
兩人許久未見，經過半夜的傾心交談，那種疏離感驟然間被打破，親密的依偎在一起，頗有幾分鴛鴦交枕的意味。
清晨，睡飽精神十足的昭昭“咿呀~咿呀~”揮舞著自己的小手手，陳芳知曉昭昭這是要找月婕妤，趕緊抱著她去到內室。
沈知妤披著外裳坐在梳妝臺前，慢悠悠地給自己梳著長發，因為太子殿下還在未睡醒，所以她不讓人進來伺候。
見陳芳抱著昭昭進來，她就知曉定然是這丫頭睡醒開始鬧騰找人了。
“殿下還沒睡醒，嬤嬤把昭昭給我就好。”沈知妤抬手把襁褓中的小女娃抱過去，熟練地哄著她。
昭昭瞪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，抬手抓著她的衣襟不鬆手，嘴裡時不時發出“咿呀~咿呀~”的響動。
陳芳小聲提醒道：“主子，皇太女還沒有喝奶……”
沈知妤點了點頭，“沒事，一會兒我親自喂他。”
陳芳見昭昭在她的懷裡沒有什麼問題，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。
昭昭嘴裡吐著泡泡，玩得不亦樂乎。
沈知妤抱著她哄了一會兒，這才把她擋在榻上，用引枕擋在外側。
昭昭沒有人抱著，癟著嘴一副欲哭不哭的架勢，“啊呀~啊呀~”的叫喚著，可惜別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嬰兒語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