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雲扶著她入了殿內,倒了盞茶雙手奉送給花昭媛,小聲問道:“主子,這次太子殿下再生氣也沒有處死任何人,是不是說明那位在他的心裡也不過是個玩……”
後面的話彩雲還沒有說出口,就捱了花良媛一巴掌,“主、主子?”
花良媛把手中的茶盞重重地放在桌兒上,“你個蠢貨,什麼話該說,什麼話不該說,這還需要我教你嗎?
禍從口出的道理,你不懂嗎?”
彩雲趕緊跪在地上,“主子別生氣,奴婢知道自己說錯話了。”
花良媛冷冷地看著她,眼神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嚴厲,“你是不是覺得月婕妤背後沒有靠山,只是因為長得貌美才會得到太子殿下的寵愛?
你自己不睜開眼睛好好看看,貌美在東宮來說,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。
你自己好好想想,但凡與這位月婕妤有關的事情,她最後都是不染纖塵地全身而退,這種手段與心計,可不是我們這些女人能夠相提並論的。”
彩雲回想了一下,自從有了太子殿下的喜歡與愛護,沒有人敢在背後嚼耳根說那位庶女出身的事情,越想越發的細思極恐。
“是彩雲見識短淺,差點兒害了主子。”
不過一會兒的功夫,彩雲的後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花良媛見她自己想明白了,這才讓她起身,眼底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意味兒,“你且瞧著吧,殿下今日雖然沒有給出什麼懲罰,可不代表這件事情就如此過去了。”
好戲還在後頭呢!
彩雲當時沒有明白自家主子說這話的意思,可等著兩日後宮內傳來關於前朝的訊息,她這才恍然大悟。
南知妤窩在長樂殿幾乎都快要長毛了,她看著自己兩只被包裹成粽子的手,嫌棄地蹙著眉尖道:“你們這個包紮的方式,能不能別跟太子殿下學啊,這個樣子不覺得很醜嗎?”
斂月聽見自家主子的吐槽,忍不住抽了抽嘴角,“主子,您有沒有想過,這可能是太子殿下親手給您包紮的,所以才會這麼的如出一轍?”
南知妤愣了一下,“怎麼可能,我每回起床的時候,他早就去上朝去了。”南知妤說到最後,越說聲音越小,好像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。
青黛端著剛燉好的燕窩粥,走進來時就聽見兩人的這番對話,忍不住笑出聲來,“那是因為殿下每回給您換藥。包紮傷口的時候,您都在睡夢裡呢!”
南知妤羞得臉頰通紅,小臉往旁邊一扭,“你們、你們怎麼不喊醒我啊?”
斂月歪著腦袋去瞧她,聲音裡也帶上了兩分調皮,“太子殿下心疼您,不讓呢~”
南知妤垂下蒲扇般的細密眼睫,委屈巴巴地控訴道:“你們兩個一口一個太子殿下的,不知道還以為他才是你們的主子呢!”
斂月與青黛急忙上前哄著她,南知妤斂著眸子擋住了眼底計謀得逞的一絲笑意。
“既然如此,那你們幫我把紗布拆掉,這樣日日纏裹,很不舒服。”
青黛與斂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,知曉自己被主子給騙到了,那又能怎麼辦呢?
兩人一人一隻手,飛快地把紗布拆下來,然後換上了新的紗布,只纏著薄薄的一層,再用衣袖遮擋,不仔細檢視,根本就發現不了她受傷的事情。
青黛小聲提議道:“主子,若是殿下知曉奴婢幫您拆了紗布生氣的話,您可要救奴婢的小命啊~”
南知妤傲嬌地抬起頭道:“他才不敢呢!”
斂月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