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昭儀怒氣沖沖的走上前來,“月婕妤,你竟然敢當著李昭媛的面兒如此放肆!”
南知妤甩了甩自己打人的手,歪著腦袋滿臉無辜的看著她,“這狗奴才的臉皮太厚,打得本婕妤手疼得厲害。”
青黛趕緊煽風點火道:“月主子不用擔心,前些日子太子殿下賞賜的玉容膏還有好幾瓶沒動呢,用來給您擦手正好。”
李昭媛與白昭儀雙雙破防,那一兩千金的珍貴藥膏,就這麼被太子殿下賞給給這個狐媚子擦手玩兒?
那她們庫房裡珍藏的小半瓶,捨不得用的又算什麼呢?!
“你、你簡直欺人太甚。”白昭儀聽了這赤裸裸的炫耀,最後就憋出這麼句話。
南知妤含笑的眼眸看向她身後的李昭媛,“白昭儀空口白牙的汙衊我,李昭媛你就不打算管嗎?”
李昭媛被點名只能上前,沒辦法躲在背後看著白昭儀為她沖鋒陷陣,裝模作樣地斥責道:“白昭儀,這月婕妤是太子殿下捧在心尖兒上寵著的,你這麼沖撞了人,就不怕太子殿下找你問罪嗎?”
白昭儀往後縮了縮脖頸,她知道李昭媛用這種語氣說話,是在生氣她辦事不力,小聲據理力爭道。
“我是昭儀位份比婕妤高了許多,斥責她幾句怎麼了?誰讓她先動手,打傷遇安的。”
南知妤見兩人一唱一和的,臉上帶著幾分矜貴傲嬌道:“因為我是太子殿下的心尖寵啊,打個太監怎麼了?”
她覺得眼前這兩人的怒火沒有被完全挑起來,一會兒這戲臺子搭的不好,影響發揮。
李昭媛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的說,簡直跟當年的明昭儀有的一拼。
“月婕妤,這是承認自己恃寵而驕了嗎?”
明知道這是陷阱,南知妤爽快地點頭,眼神閃著笑意道:“對啊,本婕妤就是在恃寵而驕,李昭媛能奈我何?
你們現在就可以去跟太子殿下告狀,看看太子到底是相信你們,還是相信我?”
南知妤說這話的時候,輕輕仰著下巴,讓自己顯得有些目中無人。
李昭媛與白昭儀的怒火成功的被挑起,兩人看向南知妤的眼神,充斥著滿滿的惡意。
“月婕妤在這裡胡鬧,差點兒讓本昭媛忘記來此的目的了。”李昭媛說著看向一旁的花良媛,示意道:“花良媛,一會兒我等去崇明殿尋太子殿下稟明事實時,你可要記得幫我們澄清啊~”
花良媛胡亂地點頭,可她總覺得眼前的月婕妤似乎有點奇怪,可具體哪裡奇怪,她又說不上來。
南知妤佯裝轉身要走的假象,白昭儀哪能讓她就這麼溜走,情急之下,整個人都撲了過來。
身後突然傳來的力道將人狠狠地推了一下,南知妤猝不及防往前撲倒在地,手腕連帶著手指擦傷一片。
她沒想到這個白昭儀行事作風這麼一言難盡,真是失策失策了。
青黛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,急忙上前要把人扶起來,“月主子,您沒事兒啊?”
南知妤聽見不遠處傳來的急匆匆腳步聲,隱約還夾雜著福竹的音調,琉璃眸中霧氣彌漫,眼淚像是晶瑩的珍珠簌簌掉下來了,“我、我腿疼,腳疼,根本起不來。”
斂月在一旁驚訝地說道:“小主,您的手怎麼流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