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清野又怎麼會不答應呢,他彎腰抬手把人橫抱在懷裡,一步步朝著外面走去。
至於木架上被傷害了兩次的南續民,咬牙切齒的看著離開兩人的背影,他們就這麼離開了?
羅臣在身形司門口候著兩位主兒離開之後,才興致沖沖地跑進地牢想要一探究竟。
救過就發現,被綁在木架上的南續民被摧殘得不輕,仔細打量著那兩處流血的地方,嘖嘖稱奇。
“殿下什麼時候這麼心慈手軟了,居然只是紮了兩個小血窟窿,不應該,不應該啊!”
他圍著木架轉悠的時候,腳下不小心踩到什麼東西,撿起來細瞧居然是一枚精巧的金簪。
“這應該是那位月主子不小心遺留下來的吧?”
羅臣不小心觸動機關,裡面暗藏的利刃出鞘,他越看越覺得這跟姓南的傷口有些相似。
南續民疼得滿頭是汗,他哆嗦著嘴皮子道:“你、你要幹什麼?”
羅臣指尖靈活地轉玩這簪刃,抵著他的臉頰笑得陰森可怖,簪刃插入了他的另一側肩膀。
南續民兩眼一翻,再次不省人事。
羅臣看了一眼肩膀兩側的傷口,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,他命人將這金簪用絲帕裹著,原封不動的給承乾殿送去。
小太監有些不懂,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司主,這金簪上面沾染著血跡,送去承乾殿不會沖撞了太子嗎?”
羅臣一巴掌扇在他的後腦勺上,“問那麼多幹什麼,讓你去送就趕緊去。
去慢了人回不來的話,可別怪本司主沒有告訴你。”
小太監哆哆嗦嗦捧著覆蓋絲帕的金簪,快速往外面跑去,生怕耽誤了時間,自己的小命不保。
柴回看見小太監捧來的東西,先是一愣,隨即命人取來託盤,親自端著送進去。
衛清野抱著人兒坐在榻上,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知知,你真的沒事兒嗎?”
南知妤眨著眼眸安撫道:“妾身想睡一會兒,可以嗎?”
衛清野僵硬的點點頭,“當然可以,知知想做什麼都可以。”
等著南知妤徹底熟睡後,衛清野才緩緩收回視線,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肉眼可見的消失。
因為直到南知妤方才客氣同他說話時,衛清野才察覺她並沒有原諒他,而是將自己心中所有的情緒都隱藏起來。
太子殿下走到外殿,柴回急忙將託盤呈現上去,“殿下,這是慎刑司的小太監得羅司主的命令,送來的東西。”
衛清野扯開絲帕,一隻金簪被抖落在託盤上,他趕緊從衣袖中扯出一條手帕,仔仔細細地擦拭著。
“可有人碰過?”
這話問的柴回一愣,他隨即反應過來說道:“未有人單獨觸碰過,因為羅司主從一開始就裹著帕子了。”
太子殿下眼底的陰寒這才逐漸消散,他將這金簪與月麟香丸安置一處。
只要想到,南知妤戴上這根燻著月麟香的金簪,心裡就感覺到一種滿足感。
“柴回,命司造局準備一些月麟香丸,孤要送人。”
柴回有些為難地說道:“殿下,月麟香只您一人獨有,按照規矩是不能送人的。”
衛清野瞪了他一眼,柴回趕緊補救道:“不過殿下與月良媛多共處一室,天長日久的,月良媛身上定然會沾染月麟香的味道。”
衛清野嘴角微動,嫌棄地揮手道:“狗奴才,就你明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