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熱的紅唇輕吻著他滾動的喉結,黏黏糊糊道:“殿下怎麼不說呢?”
太子殿下被撩撥得不輕,他抓住一旁的被衾蓋在兩人身上,惡狠狠地說道:“孤不說,只做。”
南知妤眨著無辜的眼眸,小聲問道:‘那妾身收回剛剛那句話,行不行?’
太子輕笑一聲,不曾言語。
南知妤伸手抱著他,撒嬌道:“殿下,妾身有些困了,想睡覺。”
“孤正有此意。”
半夜,南知妤困得眼睛都睜不開,哼哼唧唧地嘟噥著什麼。
衛清野抱著人從盥洗室出來,見她這可愛的模樣,薄唇勾起一抹弧度,“世事無常,風雲瞬息,有人相濡以沫,有人分道揚鑣,但知知這輩子只能待在孤的身邊,你是我的。”
等著殿內陷入黑暗後,昏睡的人兒睜開清明的琉璃眸,她想起太子殿下最後的那話,嘴角微揚。
翌日清晨,太子殿下神清氣爽地起身,等著所有人伺候妥當,他望了眼床幔後面,小聲吩咐道:“讓她好好休息,別把人吵醒了。”
柴回連連點頭,這位月良媛可是殿下的寶貝,他們這些當奴才的,自然也是要上心的。
太子殿下前腳剛踏出殿門,後腳頓了一下,他對身旁的柴回繼續囑咐道:“讓小廚房熬一些好克化的米粥,配幾碟子小菜,等月良媛醒了之後,一定要讓她用膳。”
柴回點頭如搗蒜,“奴才都記著,殿下快些去上朝,時辰要來不及了。”
整個崇明殿的奴才都打起精神,生怕發出任何的響動,驚擾殿內那位主子的好夢。
南知妤醒來已經時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了,她在斂月與青黛的伺候下,更衣洗漱,睡眼朦朧地坐在梳妝臺前,任憑小宮女擺弄。
柴回趕緊命人把小廚房準備的東西呈上來,“月良媛,這是殿下吩咐讓小廚房準備的膳食。”
南知妤心裡正不痛快呢,聽見柴回諂媚的聲音,眉尖微蹙,歪頭說道:“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,就有什麼樣的奴才。”
柴回意味月良媛這是在誇贊他,趕緊笑著點頭,可下一句話讓他嘴角的笑意瞬間凝固。
“只可惜啊,都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柴回眼珠子一轉,便猜到自己這是妥妥地跟著太子殿下受牽連啊。
不過,月良媛也是個心善的,不隨意打殺奴才,即便心生不滿,也只是嘲諷兩句不痛不癢的。
對於在宮裡長期討生活的宮人來說,有這樣的性格的主子,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。
“月主子,奴才不是什麼好東西,就不在這兒礙您的眼,但這桌上的早膳,還請您賞臉嘗嘗味道。”
南知妤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膳食,值得柴回三番兩次在自己面前提及。
青黛扶著她走到桌前,開啟瓷盅,“這也也沒什麼稀奇的。”
南知妤拿起湯匙攪動兩下,輕聲道:“這米文火慢燉,都熬出了米油,可見廚房的人是下了功夫。”
可是想起太子殿下昨晚不做人的行為,心裡依舊是滿腹怨念。
外面突然傳來動靜,柴回急忙走進來跪在地上稟告道:“慎刑司的人稟告,說、說南明珠已經快要不行了,最多撐不過三天。”
南知妤放下手中的湯匙,用帕子輕輕擦拭嘴角,“快要不行了嗎?”
既然人都快要去地府見閻羅王了,那就榨幹她最後的利用價值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