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就這麼篤定是月良媛的錯,萬一查出來是誤會,結果你可能擔得起?”
李昭媛這話說的大有深意,表面上是在指責白良媛,但實際上話裡話外都在提醒她。
太子殿下曾經對南知妤有多麼的寵愛,現在她既然選擇與明昭儀為伍,那斷然沒有將太子的恩寵往外送的道理。
“妾身哪裡敢隨意陷害月良媛,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!若是月良媛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,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事情。”
南知妤跪在地上,膝蓋被硌得有些疼,心裡忍不住冷笑。
果然,整個東宮的人都巴不得她去死。
這件事情,太子殿下都還沒有蓋棺定論,她們就妄想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。
“妾身前些時候一直未曾間斷的服藥,今日太醫院的藥斷了供給,所以妾身才想隨心所欲的吃上一頓。”南知妤條理清晰地說著,視線更是直白的盯著太子殿下。
“誰曾想,午膳的鯉魚沒有等來,反而等來了合香苑的湘衡掌事。”
李昭媛不動聲色得將殿內所有人的神情,盡收眼底,她想到了什麼法子,咬牙說道:“殿下,這年歲剛過就發生這樣的事情,怕是清寧宮與乾坤宮都派人暗自關注著呢!
查清楚月良媛是否動手害人性命,也好給對外交代。”
李昭媛這話說得有根有據,確實是解決這件事情的上上選。
衛清野轉頭朝下面跪著的南知妤看了一眼,藏在衣袖的手握成拳,隨即對柴回吩咐道:“你與羅臣親自帶人去長樂殿進行搜查,定然要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。”
看著柴回離開的背影,白良媛等人狠狠地鬆了口氣。
跪著未曾起身的南知妤,低垂的脖頸抬起的瞬間,眼淚滴落下來,瞳孔輕顫,很是震驚地望著太子殿下。
“殿下,不相信妾身?”琳琅之音透著絲絲哭腔,眼尾也掛著一抹薔薇花汁色。“不是,沒有不信,”衛清野見她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,心疼地要命。
他最不願意見南知妤掉小珍珠。那眼淚瞧著平平無奇,滴滴如同殺人的刀捅得他心口生疼。
他起身走到南知妤面前,親手將人扶起,眼神柔和地說道:“孤讓人去查一查,只是為了證明你的清白而已。”
李昭媛在旁邊瞧著心底不由地泛起酸澀,原來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,若不是託月良媛的福,她怕是很難看見。
明昭儀被湘衡攙扶著走了出來,面帶嘲諷道:“月良媛這是害怕了呢?”
全都是因為月良媛的的那道鯉魚,破壞了她與殿下之間的相處時光。
“我沒有……”南知妤說的這三個字絲毫沒有可信度,反而有種無法為自己辯解的模樣,她低下頭,手裡緊緊攥著太子的衣袖,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。
這清冷又無助的破碎感,狠狠碾壓明昭儀那病態的虛弱模樣。
“明昭儀,事情還未定論之前,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。”太子將南知妤護在身後,對明昭儀說話的語氣不是太好。
“殿下就這麼相信月良媛嗎?”明昭儀看著他下意識護人的動作,單薄的身軀氣得開始發抖。
月良媛與太子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,為什麼太子會如此相信她?
明昭儀的手死死地掐著湘衡的手臂,讓她疼得額頭直冒冷汗。
合香苑側殿的氛圍尷尬到極致,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