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原本想把脈查探一下,太子究竟患了何種病症,可這脈相沉穩有力,根本就不像病重之人的表現啊!
既然身體沒有問題,那太子殿下為何會昏迷不醒呢?
她的手還沒等離開,就被寬厚的大掌反握在手心裡。
南知妤被嚇一跳,下意識往回縮手,卻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拽了去。
她猝不及防地撲在太子的懷裡,對上那雙陰沉的鳳眸,輕聲呢喃道:“殿下,你沒有重病在身,臥榻不起?”
衛清野看著她那雙通紅的眼眸,訓斥的話壓在喉嚨皆化為一聲嘆息,“眼睛怎麼紅得跟兔子似的?”
南知妤趕緊用手擋著臉,作勢要起身,“妾身醜得見不得人,就先回去了。”
衛清野等了一天把人等來,怎麼可能讓她這麼輕易的就離開,抽出自己發尾的青色發帶,捆在兩人十指相握的腕間。
南知妤看著長發披散的太子殿下,芝蘭玉樹,有種別致的美感。
“殿下這是何意?”她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纏的發帶,面帶疑惑道。
“為何今天白日裡沒有跟隨太子妃她們一起過來?”
南知妤抿著嘴,用手指了指眼睛,“妾身都哭成這個模樣,怎麼敢同人一起?”
青黛備著的帕子上沾的洋蔥水太多了,她不過是錯手拿來擦了擦眼尾,被燻得眼淚直流,根本停不下來。
哭腫了眼睛,這是事實,至於怎麼哭的並不重要。
衛清野抬頭見一隻小可憐,紅著眼睛,委屈巴巴地看著他,“乖知知不哭,孤今夜帶你出去玩兒。”
南知妤懨懨地點頭,“這算是殿下給的補償嗎?”
“你說是就是,記得在外面一定要好好跟著孤,可千萬別自己胡亂走丟了。”
南知妤晃了晃兩人手腕間的發帶,“妾身哪有殿下說的那麼笨。”
京洲城最大的青樓當屬楚鳳臺。
南知妤一身男裝扮相,看到太子殿下領著自己來的地方,驚訝地瞪大了眼睛。
沒想到太子殿下,私底下居然還來這種地方!
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很多,南知妤驚訝過後,跟著衛清野朝著裡面走去。
一進去,就有機靈的小廝走上來,看他們的穿衣氣度很是不凡,不是這裡的常客,笑著問道:“客官,今日是楚鳳臺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,不知您要在幾樓就座啊?”
書言隨意地丟給他一袋銀兩,“最好的位置,你可懂?”
小廝笑得不亦樂乎,趕緊領著他們往三樓走去,“兩位公子瞧著很是眼生,應該是第一回來這兒吧?”
衛清野饒有興趣的看了眼周圍,隨即點頭。“嗯,頭一回。”
這楚鳳臺能成為京洲城最大的青樓,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擺放的桌椅都是上等的木材,就連這裝飾用的帷幔都不俗套。
經過小廝的一番口舌介紹,南知妤聽著好像這兒的姑娘都是絕色美人兒。
“殿……哥哥可是有瞧得上的美人兒?”南知妤歪著頭瞧著底下的人,聲音帶著幾分調侃。
小廝當即有些驚訝,隨即瞭然道:“小公子莫要誤會,我們楚鳳臺的姑娘只賣藝不賣身,相陪一夜,價值千金。”
南知妤被京洲城富貴人家的奢靡程度給震驚到了,她想了想自己小金庫的那點兒東西,怪不得太子殿下瞧不上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