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! btyetop >
sty1nove.k"
dataads297"
dataadforat="auto"
datafuidthresponsive="true"><ins>
第42章 第 42 章 大少爺被通判府帶走了……
長洲縣與吳縣毗鄰, 但蘇州那麼大,兩地一個在北邊,一個在西南, 梁韞從杭州行船至長洲,有許家僕役在路上照料打點,一路上順風順水,沒幾天就到了。
許家在長洲有著偌大家業,梁韞被安置在許家名下的一處産業,許長安說這處府宅久無人居, 原本有些好景緻,沒人觀賞也就荒廢了, 她心懷感激, 住下便自發出錢請人來修繕園林。
沒辦法, 許長安不收她的銀子, 她也不好住著人家的房子一點力也不出。
許長安對家裡只說將房子借出去,給友人住段日子, 誰知長洲縣就那麼大, 府宅裡進進出出也不知誰先亂說亂傳, 說許長安在外頭養外室,將許母給高興壞了。
要知道許長安自從上一任妻子病故,說什麼也不肯再娶,敷衍著母親納了一房妾室, 也根本只是養著張嘴吃飯。
許長安還是家裡嫡長,雖說下頭還有兄弟兩個, 但最爭氣的還是他,觀念裡就該他子孫滿堂往後一代代將許家給撐起來。
觀念裡他忽然收拾出外宅,讓個女子住進去, 那這女子定然是他相好。
許長安被問得頭都大了,“都說了不是,你們可別到那兒去驚擾了人家,這是位生意上的朋友,不好在她面前鬧了笑話。”
“生意上的朋友?”許母卻是不信,“咱們家和誰做生意我會不知道?可沒有哪位是女商。”
許長安道:“她是人家家眷,娘,房子空著也是空著,我送個順水人情,你們就別瞎猜了。”
順水人情,聽起來說得過去,許母又說了幾句只得作罷。
許長安無可奈何笑了笑,家裡為他婚事操心,但自己實在心思不在這上頭,成過一次婚也就疲於再應酬一次。左右他還有兩個兄弟,兄弟也有自己的子嗣後。
這一代或許他最精明強幹,但下一代的事又怎麼說得準?沒準就是他哪個侄子繼承了生意。這點他和仇懷溪志同道合,否則也不會互通書信互為摯友。
思及此,許長安望向窗外若有所思,他想到了仇懷溪生前對他說起梁韞的模樣,他很愛護這個妻子,說起她時臉上帶著驕傲,但他也說過,要是有一日自己死了,他不希望梁韞被陸夫人囚困在仇府,他希望她再嫁,亦或是接手造船廠,總之過自己選擇的生活,不要再被人左右。
這些話仇懷溪生前想必也和陸夫人談過,不過人死如燈滅,連帶說過的話也不再作數。陸夫人是個強悍女子,她用盡手段也要護住仇家長房,護住造船廠的榮耀,甚至不惜犧牲身邊人,不惜將懷溪的遺言作廢。
因此許長安不可能不幫梁韞,懷溪不會希望她回去,出於私心,許長安也希望她能恢複自由身。
倒不是為了心裡那點若有似無的漣漪,起碼現在為止,他對梁韞的欣賞還不能淩駕於道德之上。
這日許長安忙完手頭上的生意,改道上外宅去看她,見她打著扇站在院子裡監工,看工人清理水底淤泥,不由搖起了頭。
“弟妹,你真的不必替我做這些,這宅子空置了許多年,你走後也不會有人來居住,這一番修葺費錢費力,天也熱起來了,你整日還在這兒看著他們,實在不必要。”
柏姑姑在旁附和,說這些事有自己盯著就是,梁韞大可以在房裡歇息,她這陣子就沒閑下來過,不是忙著幫許長安修葺園林,就是在長洲縣裡四地考察。
梁韞隨許長安進堂屋,被招待著用茶,笑說:“既是我挑的頭,當然要盯著他們是否認真做工。橫豎我在這兒整日遊手好閑,外頭涼風吹著比在屋裡休息還舒服些。”
許長安聽她說“遊手好閑”,不免感到滑稽,“還從未聽一個女子這樣形容自己。”
“我就將這話當做誇獎了。”梁韞將茶盞遞向唇邊,自然而然開啟了話頭,“在蘇州住了五載,回孃家一趟,反而住不慣了。”
許長安接過下人端來的茶湯,“蘇州和杭州氣候相近,也會水土不服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