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王陰謀者身上,充滿了懷疑和憤怒。
王陰謀者臉色鐵青,他萬萬沒有想到,自己精心策劃的陰謀,竟然會被兩個年輕人徹底揭穿。
“一派胡言!一派胡言!”他聲嘶力竭地辯解道,“這些東西都是偽造的!他們這是在汙衊!汙衊!”
“汙衊?”鳳如傾冷笑一聲,目光如刀,“王陰謀者,你敢說你沒有與北境軍營勾結?你敢說你沒有利用‘民生技術’來謀取私利?你敢說你不是為了篡奪皇位,才不惜犧牲無辜百姓的性命?!”
王陰謀者被鳳如傾逼問得啞口無言,他眼神閃爍,額頭上的汗水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滾落。
“夠了!”
突然,鄭禦史拔出了腰間的佩劍,劍鋒直指鳳如傾。
“鳳如傾!你私闖禁地,盜取機密,罪該萬死!來人,給我拿下!”
鄭禦史的舉動,讓所有人始料未及。
誰也沒有想到,一向以剛正不阿著稱的鄭禦史,竟然會突然倒戈。
“鄭禦史,你…”秦學生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地看著他。
鳳如傾卻出奇的冷靜,她看著鄭禦史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。
“鄭禦史,你以為你這樣做,就能保住王陰謀者嗎?你以為你這樣做,就能掩蓋自己的罪行嗎?”
她說著,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,猛地甩向鄭禦史。
“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!這枚令牌,是王陰謀者給你的‘調查權’吧?!”
令牌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,準確地落在了鄭禦史的腳下。
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握劍的手也開始顫抖。
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了鄭禦史身上,充滿了震驚和疑惑。
這枚令牌,是北境軍營的特殊通行證,只有極少數人才有資格擁有。
而這枚令牌,竟然出現在鄭禦史的手中…
鄭禦史的身份,已經不言而喻。
朝堂之上,一片寂靜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等待著最後的審判。
鳳如傾站在丹墀中央,如同一個浴血的戰神,她的眼神冰冷而堅定,彷彿能夠穿透一切謊言和陰謀。
秦學生突然握住了鳳如傾顫抖的手:“鳳將軍,你手在流血,讓我…”
秦學生的手,帶著書卷氣,微涼,卻意外地堅定。
觸碰到鳳如傾滿是鮮血的手時,那溫熱的液體彷彿帶著灼人的溫度,燙得他心頭一顫。
“鳳將軍,你手在流血,讓我…“他語氣裡滿是關切,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。
鳳如傾愣住了。
她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樣關懷過了。
戰場上的廝殺,宮廷裡的爾虞我詐,讓她早已習慣了獨自舔舐傷口。
這突如其來的溫暖,讓她有些不適應,甚至有些慌亂。
她猛地抽回手,像觸電一般。
“不必,”她語氣生硬,轉過身背對著他,假裝整理著地上的圖紙,以此來掩飾自己此刻的慌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