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熱氣觸碰到羊皮紙時,金色的閃爍線條開始浮現,形成了複雜的圖案和文字。
朝堂上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,眾人都滿懷期待。
那些文字逐漸清晰,傳達出一個明確無誤的資訊:這是王元外和鄭大人之間的秘密通訊,詳細描述了他們透過抬高墨水價格來挪用資金,並操縱學院以達到其邪惡目的的陰謀。
王元外精心構建的偽裝瞬間崩塌;他的臉色變得煞白,彷彿血液都被那發光的墨水吸走了。
朝堂上一片寂靜,只有火焰的噼啪聲打破這份寧靜。
接著,一個虛弱的聲音,帶著歲月的滄桑和憤怒,從學者們的行列中響起。
是學院的院長趙先生,他的眼中燃燒著正義的怒火。
“那種‘特殊墨水’,”他激動得聲音顫抖,說道,“是用三年前王元外提供的廢棄軍用發光材料製成的。他把這偽裝成慈善捐贈,但他的真正意圖要險惡得多!他計劃利用學院將軍事技術的技術藍圖偷運到……到……”老人哽咽了,說不出那個詞。
馮如清走上前去,安慰地把手放在老學者的肩膀上。
她說話時,聲音低沉而堅定,充滿了信念。
“到我們敵人的手中,”她接著說道,目光掃視著聚集的官員們,停留在鄭大人慘白的臉上。
“鄭大人突然對學院的賬目感興趣,就……非常清楚了,不是嗎?”
鄭大人絕望地環顧四周,開始胡亂狡辯。
他摸索著自己的官印,手顫抖得幾乎拿不住。
“馮如清,”他結結巴巴地說,聲音中透露出絕望,“你……你擁有非法軍用物資……你犯了……”
他沒能把話說完。
一道金屬的寒光在燭光下閃過。
一隻戴著熟悉的黑曜石手套的手,搭在了劍柄上……握著劍柄的手收緊了,指關節在黑色金屬的映襯下泛白。
劍還未出鞘,至少現在還沒有,但那“威脅”卻是實實在在的,猶如一條盤繞著準備出擊的毒蛇。
公堂內一片死寂,你幾乎能聽到鄭大人耳中血液奔湧的聲音,那瘋狂的鼓點聲伴隨著他即將到來的厄運。
“罪名是……?”鳳如卿輕聲催促道,她的聲音低沉危險,就像颶風來臨前的風聲。
“把話說完,鄭大人。指控我啊。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。”
她那雙平時閃爍著機智光芒的眼睛,此刻如黑曜石般冰冷堅硬,像捕食者的目光一樣反射著閃爍的火光。
她姿勢的細微變化,肌肉幾乎難以察覺的緊繃,都說明瞭一切。
這不是在玩政治遊戲的皇後,而是那位傳說中身經百戰、傷痕累累的北方將軍,準備大開殺戒。
王員外的臉此刻變得像凝固的牛奶一樣蒼白,他顫抖著往後退了一步,撞到了一張矮桌上。
一隻瓷茶杯搖搖欲墜,然後掉到地上摔得粉碎。
在寂靜中,這聲音就像一聲槍響。
“叛國罪?”鳳如卿繼續說道,聲音中充滿了冰冷的蔑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