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是叛國者害怕的‘軍火’——能淨化汙水的淨水器!”她怒吼道,那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屑,“他們害怕百姓喝上幹淨的水,害怕國家變得富強,害怕他們的陰謀被揭穿!”
她的聲音,如同一記重錘,狠狠地敲擊在所有人的心頭。
百姓們終於看清了皇室的真面目,憤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燒。
季然策馬沖到最前面,長劍直指鳳如傾。
那戰馬嘶鳴著,前蹄高高揚起,濺起一片塵土。
“鳳如傾,你妖言惑眾,罪無可恕!今日,朕就要替天行道!”
鳳如傾冷笑一聲,從懷中掏出一卷明黃色的綢緞,那是當年先帝賜婚的婚書。
那綢緞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,散發著淡淡的墨香。
“先帝賜婚時說過,皇後可調動三軍。”她緩緩展開婚書,一字一句地說道,那聲音沉穩而有力。
“現在,我要討要個說法。”
季然看著那捲婚書,臉色瞬間變得蒼白。他的內心極度掙紮,一方面是對皇位的強烈渴望,害怕違背先帝遺詔會引發天下人的不滿;另一方面是對鳳如傾的複雜情感,既有忌憚又有曾經的情誼。
“你……”
“怎麼?皇上想反悔嗎?”李工匠打斷了季然。
狂風驟起,吹得旌旗獵獵作響,也吹亂了鳳如傾額前的碎發。
那狂風呼嘯著,如同野獸的咆哮。
禁軍們面面相覷,握著兵器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。
那捲明黃色的婚書,如同懸在他們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,隨時可能落下。
先帝遺詔,重若千鈞,誰敢違抗?
“這……”禁軍統領遲疑著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那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,滴在地上。
他偷偷看向季然,希望這位年輕的帝王能給他一個明確的指示。
然而,季然的臉色比鍋底還黑,緊抿的唇角顯示出內心的掙紮與憤怒。
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,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,如同悶雷般從園區後山滾滾而來。
那馬蹄聲越來越近,越來越響,彷彿千軍萬馬奔騰而來,挾裹著摧枯拉朽的威勢。
地面開始震動,空氣中彌漫著肅殺之氣。
工匠們停止了手中的工作,呆呆地望著後山方向,
“報——!”一聲高亢的呼喊,劃破了凝滯的空氣。
“金沙營……金沙營的鐵騎殺來了!”斥候連滾帶爬地沖進禁軍陣中,聲音裡充滿了驚恐。
禁軍們頓時亂作一團,原本還算整齊的陣型瞬間崩潰。
他們驚恐地望向後山方向,只見塵土飛揚,一支黑色的洪流正以雷霆萬鈞之勢向他們席捲而來。
為首的,是一匹通體雪白的戰馬,馬上的騎士,身披銀色鎧甲,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那鎧甲,並非尋常制式,而是由一片片細密的鱗片狀甲片組成,隨著戰馬的奔跑,折射出耀眼的光芒。
“是……是‘銀鱗甲’!”有人驚撥出聲,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。
“銀鱗甲”乃金沙營少將的專屬戰甲,輕便堅韌,刀槍不入,是無數士兵夢寐以求的榮耀象徵。
而能穿上這身戰甲的人,只有一個——
“修羅戰神!”李工匠突然放聲高呼,聲音激昂,響徹雲霄,“修羅戰神回營了!”
他的聲音,如同在滾燙的油鍋中倒入了一瓢冷水,瞬間點燃了整個園區。
工匠們、商人們,還有那些聽聞訊息的百姓們,都沸騰了。
“戰神!戰神回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