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婕妤這身衣裳真漂亮,只是可惜了,沾上了不該沾的東西。”
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,這才發現白芷的衣袖上沾染了一些淡黃色的花粉。
鳳如傾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,“這花粉,來自一種名為‘醉香’的花,只生長在禦花園西北角的僻靜之處,尋常人根本不會靠近。白婕妤,你解釋一下,為何你的衣袖上會有這種花粉?”
白芷臉色大變,她怎麼也沒想到鳳如傾會注意到這個細節。
她慌忙解釋道:“臣妾…臣妾只是不小心路過那裡…”
“路過?”鳳如傾冷笑一聲,打斷了她的辯解,“醉香的花粉極輕,只有主動靠近,用力觸碰才會沾染上。白婕妤,你確定你只是‘路過’嗎?”
白芷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,她求助地看向劉昭儀,卻發現劉昭儀也一臉茫然,根本幫不上忙。
鳳如傾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白芷,眼神冰冷,“本宮再問你最後一遍,你是如何沾染上醉香花粉的?”
白芷咬了咬唇,眼神閃爍,正要開口,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:“皇後,你在做什麼?”
鳳如傾轉頭,只見季然一身明黃龍袍,面色陰沉地走了過來。
白芷眼見謊言被戳穿,心下一橫,淚水漣漣地望向季然,指著鳳如傾哭訴道:“皇上,臣妾冤枉!是皇後娘娘,是她故意將臣妾拉到那醉香花旁的!臣妾身子弱,哪裡掙脫得開皇後娘娘的力氣……”她說著,柔弱的身子微微顫抖,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季然的目光在鳳如傾和白芷之間來回掃視,眉頭緊鎖。
他深知白芷的性子柔弱,而鳳如傾自從入宮以來,行事作風強勢果決,不像是會做出這種小動作的人。
可白芷衣袖上的醉香花粉又作何解釋?
“皇後,可有此事?”季然語氣沉沉,帶著一絲質問。
鳳如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不慌不忙地從袖中取出一根細若蠶絲的銀線,“皇上,臣妾也有一物,想請您過目。”
眾人疑惑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根銀線上。
鳳如傾走到白芷身邊,鳳如傾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,她蹲下身子,纖細的手指輕輕挑起白芷的衣袖,那根幾乎透明的無影絲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,眾人皆屏住呼吸,眼睛緊緊盯著那根銀線,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。
眾人這才發現,白芷的衣袖上不知何時竟繫著一根幾乎透明的銀線。
鳳如傾將銀線的另一端展示給眾人看,只見那銀線延伸至不遠處的一棵樹上,而那樹的旁邊,赫然生長著一株醉香花。
“這絲線,名為‘無影絲’,細如發絲,卻韌性極佳,臣妾早有準備,將其系在白婕妤的衣袖之上。
白婕妤若真是被臣妾拉扯,這絲線定會斷裂。
可如今,它完好無損,這說明瞭什麼?”鳳如傾目光如炬,直視白芷,語氣冰冷,“這說明,白婕妤是自己走到那醉香花旁的,是她自導自演了這場戲,意圖陷害臣妾!”
白芷臉色慘白,嘴唇顫抖著,卻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季然看著那根無影絲,再看看白芷驚慌失措的模樣,心中已然明瞭。
他臉色陰沉,怒斥道:“白婕妤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在朕面前耍弄心機!”
白芷癱軟在地,渾身顫抖,她知道,這次她徹底輸了。
鳳如傾看著白芷狼狽的模樣,眼中沒有一絲憐憫,只有冰冷的寒意。
她緩緩轉身,正欲離開,眼角餘光卻瞥見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……
“劉昭儀,既然來了,何必急著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