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姜淮都沒能說完完整的一句話,當即就被沈修年手中飛出的一隻空酒杯擊中脖頸,瞬間便失去了意識倒在那花魁身上。
“別喊!”
沈修年語帶威脅,嚇得花魁娘子捂緊嘴瑟瑟發著抖。
他直奔床榻,拎雞仔似的把姜淮拎下了床,而後隨著一聲“得罪了”的話響起,他又再次擊暈了花魁,然後拖著姜淮去到後窗,窗門一開,青樓寂靜的後院下面,果然停著兩匹馬以及章科的身影。
姜淮被拖至視窗,只見沈修年隨意一丟將他扔了下去。
這個高度不至死,頂多傷的走不了路。
何況怕他真的摔死了失去價值,章科還在底下扶了他一把。
沈修年則是輕功在身,落地格外輕盈。
接著,章科把姜淮背上了馬,二人便順著街道快馬加鞭的離去。
丞相府發現姜淮失蹤時,竟是第二天的夜裡。
許是姜淮平日就時常夜宿青樓,一晚不歸家也無人在意,且姜言正在為朝中提議徹查當年照西被破城一案而焦灼,更無心關注兒子的動向。
直至第二日夜裡,丞相夫人派人去青樓找人,這才發現事情不對。
人是在青樓丟的,青樓怕攬責任,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將有人闖入房間敲暈姜淮一事通傳出去,起初問起時還說姜淮是在淩晨時自己離開青樓的。後來遍尋城中各家青樓以及平日裡與姜淮廝混的幾個公子兒,都說沒見過姜淮,這才又重點排查了千春樓,威逼之下,還是說了實話。
下面的人回丞相府稟報的時候,姜言正氣的摔杯子。
他剛剛收到了一隻木盒,盒子裡有一瓶降心毒的毒藥。
瞧見這毒藥,他心裡立即便明白了幾分。
“查,給我去查,全城上上下下都給我仔仔細細的去查。”
他氣的不輕,鬍子抖得厲害。
可即便憑著丞相府如此權勢,卻還是事與願違,一連查了兩日就是沒找出姜淮被挾持藏身的位置。
第三日早晨,姜言又收到了一封信。
信上內容是讓他帶著解藥前往城中某處宅院,換他兒子性命,末尾處還有幾個用血寫上的歪歪扭扭的字。
爹爹救我!
姜言氣的要命,撕碎紙張也無法解氣。
以降心毒來威脅他,不是姜素素就是沈修年,總歸也都是為了救他們的兒子,關乎性命,他們一定也是向死而生的。
那他的兒子姜淮,八成也確實被投食了降心毒。
沈修年的藏身之所並不偏僻,反而處於鬧市中心反其道而行之。
姜言到的時候,沈修年正沉著的站在院子中,站在被綁在凳子上的姜淮身後,手中利刃抵著姜淮的脖子且已經進了半寸,湧出絲絲鮮血。
也是因為中毒的緣故,姜淮眼下烏黑,精神萎靡連眼皮都抬不起來,像餓了大半個月似的。
姜言進門第一件事,便是帶著跟來的七八個手下進入屋中細細查詢有無藏身之地,還有沒有沈修年的同夥。
而這院子裡只有兩間房,屋內佈局亦是格外簡單僅只有張床和一隻不大的櫃子,桌椅板凳不算,其他的就沒什麼了,一眼就能看清全貌,確實無法藏人。
待姜言檢視過後出來,沖沈修年笑的意味不明。
“你膽子可真大,孤身就敢前來,你覺得憑你自己能沖的破本相手下高手的包圍?”
沈修年回以一笑,看了看候在姜身後的幾人。
他們個個兒帶著殺伐之氣,論身手怕是沒幾個比沈修年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