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修年不說話,只是低垂著眉眼盯著看被裴舟霧抱在懷裡的柳扶楹。
他似乎並非要攔路的意思,就是想看看柳扶楹。
“她沒事就好。”沈修年道。
裴舟霧收回泛涼的目光,落在懷裡人的臉上,又是另一副溫柔眼神,“有我在,她當然沒事。”
這話落在沈修年的耳朵裡,聽著又像是一句羞辱。
他才是柳扶楹的正牌夫君,結果卻要一個外人來護她,要他何用?
“沈將軍重傷未愈,不如早些回去歇息。”
裴舟霧不喜歡沈修年看柳扶楹的眼神,那欲言又止說不出情意的模樣,讓他很是反感。
他抱著柳扶楹大步往前去,快步的與沈修年擦身而過。
交錯而過的瞬間,空氣都凝固一般,明明是快要入夏的天,沈修年卻覺得像是身處寒風凜冽的冬夜,凍的他渾身都是僵的。
他不敢回頭,不敢去看那一對親密的身影,更沒有勇氣和裴舟霧爭搶對峙。
事到如今,他連遠遠看著的資格都已經沒了。
……
上山的路本就崎嶇,在柳扶楹的折騰下更是難行了許多。
“阿螢,你等一下。”
柳扶楹趴在他的背上,雙手早就探入了他衣衣襟,與他的體溫比起來,她的手真是燙的嚇人。
她還沒清醒,眼睛也睜不開,就是壓制不了中藥之後身體的反應。
因久久得不到疏解,她一直啜泣個不停。
“為什麼,你為什麼不救我。”
啜泣的同時,她還口口聲聲對他埋怨。
“你真壞,你怎麼忍心呀。”
“阿舟,夫君……”
裴舟霧聽的發笑,也並非是他刻意,他也不忍心看她難受卻總不能就地解決。
“方才讓我去聞催情香時,你怎麼不說自己壞?”
“……”
柳扶楹趴在他的肩頭,淚水將他的衣衫都打濕了大片。
“阿螢,快到了,馬上就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