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修年,到底是誰變了?”
明明只不過幾步的距離,可一前一後兩個身影卻好像隔著一整條看不見盡頭的天河。
靜默良久,沈修年回了一句,“以後再也不要提這件事。”
說完,他就開門走了出去。
院子的沈懷君又再撲了上來,央著沈修年再陪他玩一會兒,沈修年卻只是摸了摸他的腦袋,說自己有事,等改日再來。
不論別的,孩子一直都是懂事的。
即便再捨不得,他也沒有纏著不讓沈修年離開,就是那默默目送的身影瞧著極為悽楚,叫人不忍心。
等姜素素擦了眼淚出來時,意外竟看見沈懷君倒地躺在了院子裡。
她臉色一變,渾身發抖跑過去。
“懷君?”
孩子已經重度昏迷沒了意識,任她抱著如何呼喊都沒反應,憋回去的眼淚再次從姜素素的臉頰流淌而下。
“別怕,你別怕。”
“爹爹不管你,母親一定會救你的,母親一定救你。”
“懷君你要撐住,母親一定會救你。”
……
柳扶楹從鋪子回去後,沒歇多久就去了沈修年的院子。
伺候的章科將她攔在外面,說沈修年吃了藥剛剛睡下,暫不宜打擾。
既是暫不宜打擾,柳扶楹便決定晚上再來。
不料,晚上的沈修年還是拒不見面。
上回他自己是怎麼說的?
有什麼事情當面說清楚,避而不見解決不了問題。
道理他都懂,教育別人也總是說的好聽,卻從不知道用在他自己身上。
他就是不想和她談裴舟霧的事情。
“夫人,過兩天等將軍的身子好了些,夫人您再來吧。”
沈修年目前的狀態,柳扶楹也是司空見慣的。
從一開始,他就是這樣的。
話不多,無事也不會去見她,即便見了面,他也悶悶不語,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字。
這個樣子,能同他談成什麼事?
“沈修年,那你可別怪我!”
柳扶楹隔著房門沖裡喊,旋即也是轉身就走不再廢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