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扶楹看著被關上的房門緩緩嘆出一氣,左右還有一個月的時間,日日膩在一起怎會沒機會。
前院。
裴家送飯來的小廝見過裴舟霧後,放心的轉身離開,家中主母吩咐過要看看裴舟霧狀態如何,若有不對得及時回府稟報。
剛要走,卻聽裴舟霧出聲喊住了他。
“公子。”那小廝驚聲回頭,急急跑了去,隔著柵欄問:“公子有何吩咐。”
裴家家規雖嚴,但家中主人都不是刻薄的,尤其裴舟霧是個頂好的人,善良謙恭從不對下人甩臉子打罵,當初知道裴舟霧出了事被囚禁在這裡,他都難過了許久。
“你等著,我有一封信需要你幫我遞給母親。”
“好,公子你去吧,小的就在這裡等著。”
邊上的守衛面面相覷也瞬間警惕起來,許是怕裴舟霧要偷偷遞什麼罪物出去,所以都有意無意的靠近了些,若發現不對,也好當場攔截。
不久,裴舟霧從前屋出來,手上果然拿著一張半折的紙。
透過柵欄遞出去,交去了小廝手裡。
小廝接手一摸,紙張下面竟還墊著一張更厚的,被疊成小小的四四方方,他當即明瞭,上頭這張只是障眼法,真正要他送到主母夫人手裡的是底下那一張。
“公子放心,小的一定完完整整的將這家書送到夫人手裡。”
說罷,沖裴舟霧頷首行了一禮。
聰明人無需多說,只一個眼神就夠將沒說的話全都表達的清清楚楚的。
隨後,小廝便轉了身。
那紙家書仍捏在他的手裡,但下頭的那一張早已被他會送悄然無息的藏到了別處去。
門口的守衛彼此對了個眼神,其中一人就沖著小廝跟了上去。
“你做什麼?”小廝發現現後,回身停下。
那守衛掛著笑,笑裴家小廝的明知故問,“小兄弟覺得我想做什麼,那裴舟霧可是囚犯,他送出去的東西,我們不得不檢查,萬一有什麼疏漏,陛下怪罪起來,小兄弟也交代不了不是?”
小廝將紙張往後身後藏了藏,臉上揚著假笑。
“方才你不是也看到了,這只不過是一紙家書,能是什麼疏漏?”
不藏還好,他這麼一藏,守衛明顯疑心更重了。
“不看過怎麼知道,表面上只一封家書,誰知道實際寫了些什麼東西,保不齊就是在傳遞訊息意圖密謀些什麼。”
話沒說完呢,那守衛就動手要搶。
“你大膽,太郡的書信,你也配看!”
一聲太郡,唬住了守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