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他與那個姓楊的結了仇,沒想到這麼快便再起了沖突。
還是如此不死不休的地步。
不管如何,柳扶楹都不甘心就這麼白白在裴舟霧身上浪費了功夫。
偷偷摸摸了這麼些日子,什麼好處都沒撈著。
如何服氣!
所幸車行不遠,馬車很快就租到了。
柳扶楹沒從柳家上車,而是在人多的街道上的馬車,人來人往都快堵在一塊兒了,光是車馬就有好幾輛,她以長袖遮面上了車,根本無人注意到她。
車子停在香山山腰處,沒直接到達長明觀外。
只說剩下的路要自個兒走上去,好向神明彰顯誠意。
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,許多上山求神的香客都是如此的,車夫也早已司空見慣。
到了隱蔽處後,柳扶楹就帶著金梨拐進了林子裡。
依著方位尋了許久,終於找到了入水的深泉處。
柳扶楹片刻不耽擱,急急下了水。
“夫人,你小心呀,我在這等你出來。”金梨心慌的厲害,只怕柳扶楹進去會出什麼意外。
因為害怕,連林中飛鳥經過都嚇得她身子發顫。
四下掃視再回頭,湖中的柳扶楹都已經沒了影。
明明是豔陽高照的天氣,水下的柳扶楹卻覺得寒氣逼人的緊,半個身子都透著冷,整片水域都籠罩著讓她不安的涼意。
總算到了竹屋深潭,她並未急急出水。
游去了淺水區在大石頭後藏了好一陣,院子裡靜悄悄的,謹慎確認無人之後才小心的出了水。
慢步去了臥房後,趴著又聽了好一陣,房裡也無任何聲響。
繞了過去,見臥房的門也是緊閉的。
她深呼吸提起一口氣,輕輕推開了門,還未看見人便有濃鬱的血腥味撲鼻而來。
門檻前後,淌著許多已經幹涸的血跡。
她心跳極快,邁了一腳進去同時也看到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裴舟霧。
他素日只穿那一件純白的衣裳,幹幹淨淨的不染半點髒汙。
可今日,那身白衣服卻幾乎全被鮮血給染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