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以為是誰從把它祠堂拿出來了,我準備送回去的呢,結果鄭媽媽說這不是祠堂裡的牌位,我就想著拿過來給你瞧瞧,你認識不,昨天晚上你們兩個和它一起睡嗎?”
誰跟塊牌位一起睡。
柳扶楹顰起眉,她可活在陽間呢。
“老夫人,這是誰的牌位,該去問將軍才是呢。”
“哦,那行,我問問。”
沈老夫人噙著笑意,抬腳就要沖著沈修年過去,可走了兩步卻又見她驟然停下,笑臉也漸漸凝固起來,意識到不對回頭時,柳扶楹已經邁過步子朝院外去了。
“阿音,你怎麼不喊我母親了?”
“你去哪兒呀?”
“阿音,阿音!”
她喊了多遍,柳扶楹偏就是連個頭都不曾回。
不一會兒,人就消失在院門口了。
“阿音,涼音啊,你別走啊!”
沈老夫人急的不行,追著去時還崴了腳,連手中的牌位也掉地上去了。
“不要…不要……”
老夫人忽而全身癱軟,身側的鄭媽媽都攙不住她,只瞧她通紅的雙眼露出極重的恐懼,似乎又回到了十多年前,那個許涼音在她懷裡咽氣的日子。
“老夫人,老夫人你撐住啊,大夫,快叫大夫!”
鄭媽媽急的一同掉眼淚。
遠遠跑來的沈修年卻是先撿起了地上的牌位,而後才去到老夫人跟前將她抱起來。
“走開,都走開,我要去找阿音。”
老夫人試圖將人推開,奈何此時身子疲軟根本沒多大的力氣。
沈修年就近將人抱進了柳扶楹的屋中。
院子裡亂成一團,叫大夫的人都已經跑出去兩撥了,沈修年坐在內屋床前揪著心看著閉眼躺著卻碎碎唸的母親,回想方才因誤會斥罵柳扶楹的事時,心內更是五味雜陳。
還因此,又害的母親病倒。
實在是魯莽了……
柳扶楹一路往沈家大門外去,一路上遇到的下人都對她畢恭畢敬比以往更甚。
出了門,金梨才解了柳扶楹的疑惑。
“夫人,昨天夜裡崔喜被抬出去了。”
“崔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