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柳扶楹再回身去看,床前哪裡還有人,甚至兩邊的床簾子都被他放了下來,將裡面遮的嚴嚴實實的。
柳扶楹笑的眼皮直跳,只覺得開了眼了。
雖是笑著,可柳扶楹卻覺得腳底發涼,一股惡心人的寒意從足底直往上竄。
沈修年沒讓她滾,大概他也認可她方才的話。
至於今夜她如何睡,睡在哪兒。
與他何幹?
柳扶楹提起一口氣大步走了出去,裡面就留給沈修年和他的寶貝牌位,她可不想橫插一腳。
她在外頭的靠椅上坐了一夜。
翌日驚醒,脖子、腰背處處都痠疼難受,臉色也不好。
慢慢起身發覺腿也有些麻。
正巧,沈修年也從內間出來了,眼神只草草從她身上瞟過一眼,而後又像只是看了眼空氣般扭過了臉去。
門檻外有人喊他,是他的下屬有要事稟報。
他大步而去,同那個人一起走出了院子。
柳扶楹扶著門框,正看見金梨與他擦身而過的走過來。
“夫人,我來扶你。”
金梨走近後,立即搭了手過來。
這院子多待一瞬都會讓柳扶楹覺得氣不順,她沒多停留,稍稍緩和過後也就離開了。
回了梳星院,大早上的便讓人去備了沐浴水。
山中深泉浸過的身子,她不覺得髒,去沈修年屋子裡待了一夜,她卻感覺渾身哪兒都不舒服。
說句駭人的,她覺得那屋子裡冷冰冰的全是死氣。
就好像在棺材裡待了一夜似得,邪乎的很。
淨身過後,衣服還沒穿齊整呢,浴房的門忽然被人大力的踹開,砰一聲巨響把金梨嚇的狠狠一跳。
“將、將軍,這是我們夫人……”
“柳扶楹!”
來的是沈修年,滿臉怒容攜著殺氣就進來了,生生要將柳扶楹活剝了似得。
柳扶楹記得他上一回氣成這樣,就是那回去了他房裡看見了床上的靈位。
今日,又發的哪門子瘋。
昨日待在他那屋裡,不是他預設了的?
“將軍、將軍你要做什麼,你……”
金梨被他那要吃人的氣勢嚇到了,緊緊擋在柳扶楹身前,迎來沈修年的一聲怒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