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,晨起時沒見到你,我還以為你在前屋睡覺呢,我又不敢過去更不敢喊你怕被守衛發現。如今天氣熱,若是捕到獵物捕不快點處理會腐爛發臭,那就不能吃了,所以……”
“對不起。”
她低頭小聲的致歉,自責之意沖散了裴舟霧因為擔心而生的慍怒。
他發了嘆的接過野兔,聞著還沒發臭。
“你這陷阱是放到了兩座山之外?”為了緩和氣氛,他刻意以調侃的語氣來說。
“沒、沒有。”
柳扶楹抬眼偷偷看他一眼,又迅速再垂下眼簾。
那可憐的樣子,著實讓人心發軟。
“沒有放到兩座山之外,就在林子那邊不遠的地方。”
“那為何這麼久都不回來?”
柳扶楹聲音輕輕的,好像是不想再惹他生氣,諾諾道:“陷阱是放的不遠,但用於調味的野蔥野菜什麼的,不是很好找,我在找調味草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扭到了腳。”
說著拉了拉裙子,蓋住崴了腳的腳踝。
“現下好多了,先前真是疼的一步也走不了,還被自己氣哭了一陣。”
聽她說被自己氣哭時,裴舟霧僅剩的嚴厲也退了下去。
不氣,卻也笑不出來。
有的,只有無奈。
“我一個大男人,竟然淪落到要你出去打獵養活我了。”
他分明的調笑的語氣,柳扶楹分明也聽的出來卻還偏偏裝作不懂,扯了扯他的衣袖,軟糯糯怯生生,淚眼朦朧的說著懇求的話。
“你別生氣了,我知道錯了。”
她這般模樣,誰還生的起氣來。
裴舟霧背過身,落下一句,“不說了,先回去。”
看他那樣子,意思是要揹她。
“能動嗎?”他又問。
“能,能動的。”
柳扶楹坐起身子撲了過去,原本崴腳就是裝的,方才在林子裡聽見水聲猜測是裴舟霧出來了,她這才臨時起意假裝崴腳的。
她小心翼翼的,體貼的將野兔從裴舟霧的手裡接了過來。
“這個你不方便,我拿著就好了。”
然後,趴上了他的背,一手拎著野兔,一手摟住他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