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奴婢…奴婢願…奴婢……”
“願意就好。”
柳扶楹不再囉嗦,起了身便往裡屋去讓金梨暫時先把崔喜帶下去。
到了晚飯時辰,柳扶楹才帶著崔喜去了二房那邊。
正廳上,竟只有嬸嬸出來見人。
按理說這個時辰,那個二叔或是堂弟都應該在家才是。
說明沒人將崔喜的事當回事,礙著柳扶楹的面子這才讓嬸嬸出來一趟罷了。
崔喜跪在地上,柳扶楹穩穩落在笑臉盈盈的將崔喜與堂弟的情事都說給了楊氏聽,再將代表身份玉佩交了出去,讓楊氏這邊辯無可辯,只瞧楊氏那面色一陣紅一陣白的。
“隔了大半個院子都擋不住兩人的的情意,可見他們是真心的,雖說崔喜在身份上是差了些,不過咱們沈府本就不是那種在意身份門戶高低的,否則以侄媳婦我這庶女之身也嫁不進沈家。”
楊氏沉著臉,別說回話,更是連看都不看柳扶楹。
“以他二人的感情,只讓崔喜做個通房丫頭也是委屈的,不說正房夫人,至少也得是個貴妾才不負二人情深。”
柳扶楹的目光肆意在楊氏身上流轉。
“嬸嬸若沒有異議,那此事便這樣定了。”
楊氏的臉色豈止難看,信物都給了,若將人退了回去,外人會怎麼看他兒子,說他風流到處留情都是輕的。
看柳扶楹那盈盈離去的身影,越看越讓她來氣。
她拾起桌上的茶盞,故意的,重重的朝崔喜身上砸了過去。
“別說給我兒子做妾,你就是給他擦腳提鞋都不配,柳扶楹是個賤人,她們大房裡的伺候的也全都是小賤人。”
崔喜早已泣不成聲,眼淚跟落水似的。
“奴婢跟堂少爺是真心……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
楊氏氣的臉發白,她的兒子她最清楚,那就是個流連花叢的浪蕩子,不過就是看崔喜有幾分姿色便起了邪心,她也是為了探查隔壁房的訊息才勉強預設這二人茍且的。
“真心?你是什麼東西,敢跟我兒子談真心,都到這會兒了,你看他有沒有出來替你說話,你別痴心妄想了。”
越說越氣,她又摔了個茶盞。
身邊伺候的人氣兒都不敢出,生怕跟著遭殃。
“也不知道是誰在亂傳,說我們這房為了搶大房的家産逼迫他們,還說什麼逼得那柳扶楹都快要投井自盡了,今日回來這一路我就聽了一路,如今整個上京城怕是都傳遍了。”
“我日後還怎麼出門見人!”
……
“夫人,她們不會真收了崔喜吧?”
回去的路上,金梨左思右想害怕二房的人因為怕洛人口舌而就此收了崔喜,豈不是沒讓她受罰反而還叫她更加舒坦了。
“怎麼會呢,你瞧她方才那個臉色定是已經知道了外面的流言,她第一個便會想到是我讓人傳的自然是恨極了我,我再把崔喜送去打她的臉,她只怕已經氣瘋了,不會讓崔喜好過的。”
楊氏口中關於外頭在亂傳的事,就是午後柳扶楹讓金梨去辦的。
“原來是這樣,夫人讓我去傳二房的事是為了更順利的處置掉崔喜呀。”
“不止。”
她不是為了崔喜。
其實,是為裴舟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