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房間,他的視線充滿了侵略性。
餘芝芝被盯得頭皮發麻。
許久後。
神赫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——
不是最擅長蠱惑雄性了嗎。
怎麼,不行動呢?
還是說,最高階的獵手,往往都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?
小兔子以往也是用這副純情小模樣,勾得其他雄性前赴後繼?為她神魂顛倒?
或許是因為這幾天在船上的日子過得還不錯,餘芝芝差點忘記了,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是將自己擄來的罪魁禍首……
他才是最危險的。
餘芝芝開始掙扎,但男人攥得很近,她手腕處傳來一陣微痛。
少女的眼眶瞬間紅了:“船長大人,我要回去休息了……”
小雌性的嗓音透著一絲微哽,她染紅的眼尾,看得人心底微癢,想要欺辱她的想法,愈發濃烈。
神赫緩緩閉目。
他將那股莫名的情緒,強行壓了下去。
慢慢鬆開手指:“……嗯。”
新手治癒師小姐,今天協助莫洛先生,救治了許多士兵。
神赫一直賞罰分明。
他很在乎自己的每一個士兵,上次,她救治了海蛇青年,他給的酬勞非常豐厚。
這次也不例外。
重獲“自由”,餘芝芝將藥膏放到枕頭旁便匆忙下床,她腳步凌亂,很快便逃離了這間連窗戶都沒有的屋子。
她走之後。
過了很久,神赫才緩緩睜開雙眼。
他灰色的眼睛凝視著枕頭旁的白色藥膏瓶,視線晦暗,冷漠,右掌緩緩地撐著額頭,體內的血液在顫抖。如果不是因為他強大的自控力,這隻小雌性恐怕今夜是走不出房間了。
餘芝芝跑回房間,鑽進被子裡。
她不知道剛才是怎麼了,就是覺得再留下去,可能會發生很糟糕的事。
思緒有些紊亂,餘芝芝睡了一夜。
第二天,她的精神力恢復了不少。
按照之前的習慣,餘芝芝每天都會去替海蛇青年療傷。他的情況和其他受傷的船員不同,這次獸潮數量很多,但是沒有極暗墮落種,再加上有莫洛醫生在,大家都恢復的很好。
而白蛇青年,一開始就是由余芝芝治療,為了不發生意外情況,中途不能換人。
和海蛇同住一間屋子的虎鯨士兵,見到餘芝芝後更尊敬了。
他正好要去訓練,便離開了房間。
餘芝芝坐在床邊的椅子上,她看到白蛇青年刻意閉著眼,已經習慣了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,餘芝芝沒有多說什麼,雙手在身前合攏,白色的治癒光芒,逐漸浮現。
她的精神力不多,治療完後,幾乎用光了。
白蛇青年難得的開了口:“……桌上,有酒心巧克力。產自瓦羅蘭的綠野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