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瞬即逝。
“路易……”餘芝芝小聲喚他，“不生氣了，好不好？”
那天，是她認錯了人，喊錯了名字。
少女的嗓音溫軟，像是在撒嬌，雙瞳透露出無辜，她的瞳仁分明，眼型渾圓，眼尾微垂，看上去有些嬌憨。
自從那次之後，餘芝芝就沒有跟路易好好的說過話。
再見面時，路易喝醉了。
可能他說的話，他自己都不記得了……
但是，喝醉時候的路易，比眼前這個更好接觸。他浸了酒，身上的刺全軟了。
可餘芝芝一點兒也不覺得現在的路易不好，可能是因為與路易斯的關係更進一步，面對路易的時候，心裡也會覺得萬分親暱。
她一臉期盼的看著面前的青年，希望他不要生氣了，要是能回到之前就更好了。
路易心底的憤怒，消退了一些，也正因此，酸澀的情緒愈發鮮明。
他陰沉的瞪著面前的小雌性，彷彿要在她臉上瞪出一個大窟窿。
餘芝芝忽然閃過一個念頭。
她微微抿唇，心中默唸獸態。
下一秒，少女變成了小烏龜，落在單人沙發上。
她慢慢抬起爪子，扒著沙發扶手，藉助外物站了起來，身後的小尾巴耷拉著，亮晶晶的黑豆眼“深情款款”的看著路易。至少在青年的眼底，小烏龜那麼嬌憨，那麼可愛，滿身滿心的依戀，就好像，他是小烏龜在樂園唯一的依仗。
他就是。
一直以來，都是路易在照顧、保護小烏龜。
他的小烏龜。
路易一直看著她的獸態，黑暗的房間裡，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緒。
餘芝芝搖了搖烏龜尾巴，她不清楚，路易現在心裡在想什麼，他的心情有沒有好一些？
猶豫了一會兒，她慢吞吞的落下兩隻前爪，在沙發上緩緩轉圈，像是在跳舞。
只轉了兩下，就暈了。
她趴在沙發上，哼哼唧唧。那一刻，路易的心忽然就軟了，像初春時融化的雪。他雙手捧起小烏龜，湊了過去，在她的小腦袋上落下一個吻。
他的小烏龜在哄他開心呢。
路易怎麼會不知道？
餘芝芝還暈乎著，被青年捧在手心，額頭傳來冰涼的觸感，她抬頭時，嘴巴也被淺淺的親了一口。
她愣住。
唔？……她現在，還是小烏龜的模樣呢。
看到小烏龜發呆，路易的手指按住它的腦門：“這次就算了，下次再敢把我當成別的雄性，我就剝了你的殼燉龜湯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