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跟她在一起,心情都會變得很好。
這樣,可以讓他短暫的忘記過去。
路易斯的動作很輕柔,餘芝芝雙手握著玻璃杯,溫熱的牛奶透過玻璃溫暖手心。
“謝謝。”她小聲道。
青年黑眸含笑,他單手橫在胸前,微微彎腰:“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身為管家,他的職責就是照顧好這隻小雌兔的衣食住行。
木屋的面積不大,二樓只有一間房。
一樓還有個用來堆積舊物的地方,收拾乾淨後,路易斯暫時住在裡面。
喝完牛奶,餘芝芝想去院子裡玩會兒。
她套上白色外套,圍上圍巾,剛推開門,一陣冷風侵襲,分外涼爽。
路易斯跟在她身後,這會兒還飄著雪,他撐起傘,替這隻小雌性遮擋。
院子方方正正,經過路易斯的打理,雜草除去了一大半。他還撒了凜冬桂蘭的種子,要不了多久,花園就會生機盎然。
外面天色漆黑,只有門口掛著的零星小燈。
隔壁是護衛隊盧瑟的住所,黑壓壓的,他還沒有回來。
餘芝芝蹲下身,用雙手捧住一把雪,輕輕地握成一個小雪球。
少女臉上是嬌俏的笑容,她起身,攤開掌心,給路易斯看自己的成果。
路易斯笑了笑,他接過小雌性送來的“禮物”,冰涼的雪球,握著剛好,可以壓制他體內沸騰的血液。
他有些使壞。
故意轉了轉傘,雪花撲簌簌的落下,鑽進餘芝芝的脖頸裡。她忍不住笑出聲。
浴室內。
人魚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小雌性銀鈴般的笑聲,她看上去似乎很快樂。
茉莉花香淡到幾乎要聞不到。
而那股讓他覺得反胃的雄性氣息,卻那麼清晰。
少年薄唇緊抿,他的淺藍色的魚尾向上抬起,又重重落下。
“嘩啦啦——”
浴室水聲絡繹不絕。
餘芝芝怔了怔,她將雪球丟掉,頭也不回的朝屋裡走去。
路易斯平靜的收傘。
他踏上臺階時,不悅的看了一眼浴室的窗戶——
那裡躺著一條死魚。
一天天的就知道爭寵。
餘芝芝聽到水聲,第一時間回到浴室。她看到滿地溢位的水漬,擔憂的詢問:“怎麼了,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”
尤森沒有不舒服。
他就是不想看到兔族小雌性跟那個傢伙在一起玩鬧。
人魚沉默片刻,他微微側過頭,聲線輕弱:“……我生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