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十分噁心自己現在這具沒有力氣的軀體。
在人魚的設想中,想把小兔子的手指咬下來吞到肚子裡,現在卻只能含著輕咬,好像在與她做一些親密的事情。
他用盡全力。
終於,咬破了小雌性的手指。
一滴血落入舌尖,人魚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。
……這是他的反抗。
即使被挖去了眼睛,剝奪了力氣,牢牢鎖在狹小的浴室裡,無論面對的是誰,他都不會屈服。
餘芝芝感覺到一絲刺痛,她忍不住皺了皺眉,肩頭瑟縮了一下。
但是,卻沒有抽出手指。
而是任由人魚咬著。
人魚有些意外。
她這個時候如果掙扎,會更痛的。
因為人魚的牙齒已經嵌進去,他期待著小兔子的呼痛,喊叫,以及隨之而來的鞭撻。
可是沒有。
小雌性就這樣安靜乖巧的坐在浴缸旁,任由他咬著,一滴鮮血順著舌尖滑入喉嚨。
人魚使出全身力氣。
也只能這樣了。
剛開始那一絲刺痛很快消失,餘芝芝呆滯的看著他,隨著一絲酥麻感襲來,她臉上逐漸升起一圈紅暈。
……人魚族是有什麼魔力嗎?
就連被咬破手指,心中都會產生一股異樣感。
餘芝芝有點緊張,她小聲問:“好了嗎?”
人魚:“……”
“還要咬多久呀?”
“……”
意識到小兔子完全不害怕,人魚憤怒的鬆開口。薄霜浸染的魚尾變得更白了,就和窗臺上覆蓋著的雪一樣。
餘芝芝收回手指,看著上面留下的牙印,她想了想,雙手伸進浴缸的水裡,將人魚的手拉了出來。
人魚的眼睛看不到。
嗅覺和觸感極其敏銳,他稍稍側目,想知道這隻小兔子打算怎麼“懲罰”自己。
他剛才只是沒力氣,不代表沒有攻擊性。
但凡沒有藥的束縛,他可以直接將這隻兔族小雌性拽進浴缸裡咬死。
餘芝芝看著他蒼白、骨節分明的手指,她湊過去,輕輕咬住。
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