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稀裡糊塗的跟他走。
見小兔子臉色微白,唐納爾心知她還沒從昨夜的事情中緩過來。
“我這邊沒什麼要說的了,如果芝芝小姐沒有睡好,可以回去繼續休息。”
餘芝芝站起身:“好,那我先回屋了。”
“嗯~”
回去的路上,餘芝芝走得很慢。她身上的痠痛並未消失,那一覺只覺得沒睡好,現在恨不得直接飛回到書屋,再睡上個三天三夜。
倉鼠女傭跟在她身旁,主動接過她手中的畫板。
看了好半晌。
也沒看懂畫中的內容。
實在太抽象了,黑色、紅色、白色,糊成一團,也不知道作畫的獸人在想什麼。
就是白色的那一團,有兩隻耳朵,像兔子。
餘芝芝回去的時候,院外的護衛輕聲道:
“芝芝小姐,腳步輕一些,公爵大人……在睡覺。”
倉鼠女傭聽到後,沒有進院。
餘芝芝點點頭。
她跨進門檻兒,沿著池子邊的走廊,來到書屋門前。
脫掉鞋子,輕慢的走進屋中。
起床時已經是傍晚。
這會兒天色剛暗,書屋沒有點燈。
書桌案板上是剛煮沸的茶水,咕嚕嚕冒著氣泡聲。
餘芝芝沒有看到公爵。
她朝圍簾後走去,發現了男人的身影。他還沒有換衣服,穿著外出時的深藍色的貴族禮服,背靠著門,似是小憩。
手邊,放著一支細長煙杆。
夜色中,男人的眉眼精緻俊秀,比白天少了幾分慵懶與邪氣,多了幾分隨和溫柔。
靠近一些,發現他可能真累了。
昨晚一夜未眠。
一大早就匆匆離去,這會兒難得的閉目休息。
只是,額頭上出了一點薄汗。
餘芝芝忍不住拿出手帕,輕輕擦拭。
正在打盹兒的公爵漸漸醒來,他金色豎瞳中閃過一絲痛楚,聞到身前傳來的淡淡的茉莉奶香,他看了過去,已經從會客廳歸來的小雌性,正在給自己擦汗。
“做噩夢了?”餘芝芝輕聲問。
“嗯。”
他解開了身前的一粒金屬紐扣,讓晚風灌入衣服中,身上的汗太多了,很難受。
餘芝芝替他擦去了額頭上的汗。
她想到,公爵總是喜歡擁抱著自己,或許就是因為時常做噩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