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她真受不住嚇。
就說了兩句,臉上幾乎看不到血色。
這麼膽小的兔子,那天夜裡竟然做了那樣膽大妄為的事。
嗚……餘芝芝快哭了。
她看到獸人雄性抬手,大腦一片空白,有一些血腥的畫面不停閃過,連雙眼都忘記閉上。
然而,他卻並沒有掏出兔子的心臟……
德古拉將小雌性胸前的那朵薔薇拿起,放到鼻尖,低眸淺嗅。
這教堂裡,殘枝敗花,數不勝數。
它們只有腐朽的氣味。
但這朵薔薇不同,它沾上了小兔子身上的香氣。
只有一半的金色面具,遮不住眼前獸人的俊美風華,他身上的氣息很獨特,如黑夜中的雪山湖泊,沉寂湛藍,唯美孤傲,暗藏殺機。
“看什麼?”德古拉發現小兔子正盯著自己發呆。
她臉色微紅:“就是覺得,你很好看。”
“……?”
他這是,被調戲了?
這隻小雌性,和初見時一樣“輕浮”。
偏偏看上去無比清純無辜。
這或許就是兔族的天性,擅長得到其他族群的憐愛。
德古拉坐起身。
沒有了強烈的壓迫感,餘芝芝這才敢深深地呼吸。
她也跟著坐起身。
傍晚的夕陽溫柔的灑進教堂。
餘芝芝的手從地上拿起時,不小心被刺紮了一下。
“啊……!”她低低叫了一聲。
就像是被針冷不丁紮了一下,血珠從指尖冒出。
德古拉掃了一眼。
連花枝都能傷到她,真是細皮嫩肉的小雌性啊。
和他以往在荒蕪的蒼山領域,見過的所有獸族雌性都不同。
——只有四季如春的帝都,才能養出這樣的小嬌嬌。
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,德古拉握住了眼前雌性的手腕,低下頭,舔去她的指尖血珠。
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指尖傳來……
餘芝芝微微瑟縮。
她想抽回手。
卻被對方緊緊攥住。
“不好好處理傷口,會發炎。”德古拉聲音沉啞。
“就只是紮了一下……”她糯聲抗拒。
德古拉:“藤蔓有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