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想開口興師問罪的時候,就看到餘芝芝低頭搗鼓著什麼,很快,她將一把藥瓶放到桌上。
“唐,我去拿了點藥,感覺以後能用得上。”
她從衛衣兜裡翻出繃帶:“還有這個,我見你手臂上受傷了,用它的話會恢復的更好吧?”
餘芝芝來到他身前,細心將他手臂拉起。
那裡有一處猙獰刀傷,像是被烈火燙過一般,觸目驚心。
唐洛克的身體僵了一下。
他神色不明的看著面前的餘芝芝,她正在給“傷口”消毒,並輕輕吹氣,兔耳隨著她的動作稍稍彎向後方。
她是去拿藥了?
這個笨蛋雌性……
自己手臂上的灼傷,根本不是普通的藥物可以治癒的。
但是他卻沒有制止餘芝芝的動作。
猩紅的雙眸緊緊盯著她,才發現她竟然穿的是自己的衣服。
極不合身的寬鬆黑色衛衣,皺皺巴巴,讓她看上去更無辜了。衣襬下的一雙細長的腿,白皙如雪,她離自己很近,身上依舊是那股熟悉的淡淡的茉莉花混合著牛奶的香氣……
小雌性是特地去給自己尋藥的。
這點傷,她竟然放在心上。
唐洛克原本陰鬱的情緒,一掃而光。
餘芝芝小心翼翼的替他包紮完傷口,她從小就住在醫院,看過很多次護士姐姐給人包紮傷口,自己也特別得心應手。
她忍不住笑了,眉眼彎彎。
餘芝芝想跟唐洛克分享,剛抬頭視線便撞入他猩紅雙眸,還未看清楚,就驀地被對方摁進懷裡。
唐洛克下意識的將餘芝芝的腦袋按住。
毛茸茸的兔耳撓著他的下巴,他微微側頭,神色極其不自然。
他不想讓小雌性看到現在的自己是什麼表情。
餘芝芝有些呆滯。
“你剛才,哼的什麼歌?”唐洛克不想讓自己顯得很奇怪,他下意識找起話題。
“一首家鄉的童謠。”
“你的家,離這裡遠嗎?”
“……很遠。”
見唐洛克半天沒說話,餘芝芝嘗試把腦袋從他懷裡拔出來。
對方卻不肯鬆手。
無奈。
餘芝芝只能繼續靠在他胸前:“你呢?你的家遠嗎?”
“……”唐洛克有些意外。
這隻雌性,竟然不知道他的身份?
“你被關在這裡多久了?”餘芝芝好奇的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