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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三
傍晚的風吹過露臺,帶著初夏微燙的熱度。我把啞鈴放下,扶著欄杆緩了一口氣,單膝微微彎著,腿上的護具還沒解。
複健動作做到一半,我忽然有種被注視的感覺。
一回頭——他就站在落地窗前。
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,身影被室內柔和的燈光半包圍著,眼神一如既往地沉靜,卻藏不住那一瞬間的變化。
我愣了一下,隨即故作輕松地揮了揮手:“你回來啦。”
他慢慢走過來,站在我身邊,低頭看著地上的啞鈴,和我腿上綁得不太標準的護具。
“你現在不應該做負重訓練。”他說,聲音不重,語氣卻很低。
我偏頭看他:“我沒逞強啊,就活動活動。”
他沒接我的話,彎腰蹲下,輕輕扶住我的小腿。指尖落在我小腿內側的那一下,我微微一顫。
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抬起另一條腿晃了晃:“我還能站——”
“別站了。”他說完這句,站起身,一隻手繞到我腰後,把我半摟進懷裡。
我順勢靠上去,他的體溫透過衣料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。
他捏了捏我的肩,低聲道:“別練了,回房。”
—
他攙我回房的時候,掌心抵在我背後,溫度透過訓練服的薄布料,暖得我心癢。
我隨著他的步伐慢慢走,腳下沒力氣,骨頭軟得完全不像剛做完訓練的樣子。
我知道我在撒嬌。那種我從不拿來對別人使的小任性,只在他面前,悄悄溢位來。
他掀開毯子,把我安穩地放下,像往常無數次那樣,自然、得體、柔和。可我還是覺得,有什麼在變了。
我沒直接開口,只是把腿往床上一收,動作慢了一拍,故意沒蓋好毯子。
腳踝露在外頭,微涼,細長的骨節在燈光下白得發亮。
我知道他看見了。
我也知道,他沒有移開眼。
我喝了一口他剛遞來的牛奶,杯沿碰到唇的時候,忽然有點緊張。於是我慢了動作,輕輕舔了舔唇角,像是在掩飾,又像是無意識地挑逗。
他沒說話,眼神卻像落了一層水。
—
他蹲下來,指腹壓上我膝蓋下側的時候,我呼吸輕了一拍。那是一種只有我自己能察覺的顫動——骨頭和心髒之間,空了一塊地方,被他的手心填得滿滿的。
“這邊?”他低聲問。
我點了點頭,又頓了頓:“……左邊也有點。”
我沒看他。我知道自己這句話說出口時,聲音有點太輕,有點太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