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幾乎立刻就哭了出來。
不是痛苦,是那種太想、太想了,終於被回應時整個人都潰散掉的那種委屈。
他用拇指拭去我眼角的汗,像在哄我,又像在嘆氣。
“我在。”他貼著我耳邊輕聲說,聲音溫柔得讓我恍惚。
“你一直都在等我嗎?”
我想點頭,卻全身無力,只能靠著他。
我真的不確定他是不是在。
可他低下頭親了我一下。
很輕,像落雪,落在我滾燙的額頭,又落在我內心最深的地方。
他抱住我了。
他是真的抱住我了。
夢裡的我,一邊貼著他,一邊顫抖著重複:
“你在……你真的在……”
哪怕只是夢,我也不想松開。
我知道我正在燒,我知道這不是真的。可我還在貪心地靠近,貪心地呼吸他的味道,甚至貪心地想象他下一秒是不是會吻我更多的地方。
我貼著他的胸口,整個人都在輕微地顫,低低地哭著、喘著,喃喃著他聽不清的請求。
“哪怕只是在夢裡……你可不可以也……”
我沒說完,嗓子啞了,尾音溶進了汗水和枕頭。
他卻好像聽見了,輕輕一口氣吐在我耳邊。
“……好。”
夢裡的我笑了,很輕很輕地笑。
然後整個人陷進他懷裡,什麼都不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