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祈安不會哄人，他一把把人抱在懷中，一手摟著他一手拍著他的背，“對不起，不想說我們就不說，如果哭可以讓你好受點，那就哭出來吧。”
哭只是一種發洩情緒的能力，他不知道虞璟初經歷過什麼，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舒服點。
只是……
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濕潤感，聞祈安覺得他的心髒被人打了一拳，很疼。
虞璟初哭夠了，看見青年肩膀處那片被他眼淚浸濕的布料，他抬手戳了戳，聲音悶悶的，“對不起。”
他也不知道他怎麼了，或許是看見莊時或許是聽見聞祈安那句的時候，情緒上頭就哭了出來。
他確實是故意的，故意讓他看見的。聞祈安的表白在他意料之外，他怕對方對他的喜歡只是貓對人類的依賴。
他想讓聞祈安知道他的一切，他的每一面。
一手溫柔的捧起他的臉頰，下一秒聞祈安的額間就抵上他的，“阿初，答應我，永遠都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，好嗎？”
虞璟初微微仰頭看著面前溫柔注視著自己的男子，他沒有回答，只是輕聲的問道，“為什麼？”
“因為……我喜歡你呀。你是我喜歡的人，你想要對我做什麼都可以。”
“哦。”虞璟初被他誠摯的眼神給燙到了，眼神飄忽，嘟囔道，“戀愛腦。”
“嗯？阿初你說什麼？”
“我說，我知道了。”
聞祈安看著他漲紅的臉，嘴角帶笑，“戀愛腦會疼老…公，阿初你要不把我收了吧，嗯？”
原本是想說老婆的，但他怕把人逗過頭了。逗過頭了，虞璟初就不理他了，那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“你！”虞璟初一把把人推開，快速說：“我困了，睡覺。”
看著青年落荒而逃的背影，聞祈安笑出了聲。
真可愛啊。
虞璟初回到帳篷裡，看著只有一個睡袋，他有些懵逼。
“怎麼了？”
虞璟初轉頭看著他，“只有一個睡袋……”
“？”聞祈安走上前看著虞璟初手中的睡袋，“我記得我裝了兩個……”
虞璟初嘆了口氣，“一起用吧。”
好在夠大，可以塞下兩個人。
等躺下，虞璟初怎麼都睡不著。周圍都是聞祈安身上的橘子味，他要被醃入味了。
閉上眼，腦海中都是高中發生的事情，還有莊時的扭曲的臉。
聽著身旁人均勻的呼吸聲，他小心翼翼的動了動身。
“睡不著嗎？”聞祈安突然開口。
虞璟初一驚，“抱歉，吵醒你了。”
聞祈安聽著他的話，輕聲的嘆了口氣，有些無奈道，“阿初……”
兩個人挨的很近，熱氣在兩個相觸的地方傳遞著。
“你沒有吵醒我。”聞祈安頓了頓，“能說嗎？”
虞璟初一時有些沉默，在黑暗中他看著面前的人亮亮的眼眸。
就當聞祈安覺得虞璟初不會開口的時候，他聽見了一聲很小的“好”。
虞璟初輕呼一口氣，“我跟莊時是高二分班認識的，他同我一樣也是美術生。他那段時間很焦慮，我秉著關心同學的想法就幫他補習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