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厲害!”洛觀曜驚訝。
燕辭憂沒有搭腔,鎮靜地拉開弓弦,等待著。
是在等什麼獵物?洛觀曜屏住呼吸,等待她鬆手。
很快,一道火紅的影子從面前閃過,經過兔子猶豫地停了下,燕辭憂抓住機會松開弓弦,一道銀光沒入紅影中,面前傳來動物的哀鳴,驚起林間鳥雀。
是一隻狐貍。血染紅了它漂亮的皮毛,洛觀曜不忍心看下去。
小白不知什麼時候飛走了,在她們察看狐貍時又飛回來,叼著只小兔子。
盛攸淮輕輕摸她的頭:“小白真厲害。”
叫如此帥氣的獵鷹為小白果然還是很違和。洛觀曜心想,要是我,肯定給她起一個超級無敵炫酷的名字。
燕辭憂滿意地撫摸著紅狐的皮毛:“這顏色不錯,穿在你身上應該很好看。”
“我穿紅色嗎?”盛攸淮意外,“我除了之前的朝服還沒穿過別的紅色。”
“那正好試試,”燕辭憂看看皮毛又看看盛攸淮,越看越合適,“肯定很合適。回去先讓人給你做身紅的。”
“快夏天了,要穿真皮大衣嗎?”洛觀曜奇怪,“不是很懂你們皇室的情趣。”
“不是,”燕辭憂很想讓她閉嘴,“只是說說,收了料子冬天再做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洛觀曜點頭,還以為讓盛攸淮現在穿呢,怕不是要熱死。
不過,先試試也可以吧?還是說皇家會先把皮毛儲存起來,等待天冷了再賞人。
見兩人上馬,洛觀曜把對於皇室風俗的迷思拋之腦後,興奮地跟著她們飛向下一個獵物。
一直到天擦黑,她們方才盡興而歸。
回去路上,洛觀曜的興奮勁還沒歇,她在燕辭憂的肩膀上趴一會,就要飛去看看小白,再去看看她們打的獵物,看完喜滋滋地趴回燕辭憂肩膀。
燕辭憂與盛攸淮對視一眼,在她再次飄過來時,出言攔住她:“你先等一等。”
“嗯?怎麼了?”洛觀曜愣了愣。
“之後,你準備怎麼辦?”燕辭憂直截了當地問,“你不能一直留在這裡吧?”
“當然不能,但常回來看看我應該是能夠做到的,”洛觀曜對她提這件很正常的事情有些意外,“怎麼忽然問這個?難道是這半個月發現離不開我,捨不得我了?”
“都不是。”燕辭憂冷漠道。
“你這個無情的人!”洛觀曜捏緊拳頭。
“我覺得事情辦成後,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皇姐面前。”燕辭憂無視了她的控訴,嚴肅道。
洛觀曜幻視了一些“給你五百萬,離開我女兒”的經典橋段,脫口而出:“你的誠意不太夠。”
燕辭憂難以置信:“什麼?”她明明在為洛觀曜著想好嗎?
“沒什麼,”洛觀曜訕訕道,“你繼續說,是因為晉王對我有疑心嗎?”
燕辭憂擔心的她很理解,就算洛觀曜真的是毫無感情的機械,也無法保證不會産生影響,更別提她是一個大活人,沒有皇帝能夠忍受一個強大的不受控的存在,遊離在世界上。
洛觀曜也知道,她的存在跟定時炸彈沒區別。
“一部分吧,皇姐不至於那麼小心眼,”沒有人比燕辭憂更瞭解燕弦春的皇帝性格,“你能夠自由控制別人能不能看到你,行動還不受阻,完全是不可控的人。如果你回來,發生一點小事,都可能引發我們無法收場的問題,你也無法用什麼神不允許來讓我們放心。”
她說的這麼嚴肅,讓洛觀曜也認真起來。這些問題她師母也提過,洛觀曜還是要尋求她們的意見:“我明白了。什麼時候消失是最好的時機?”
“看你之前考慮的時機,在皇姐面前消失就可以。”燕辭憂道。
其實在燕弦春面前消失也不保險,洛觀曜能做到的事情太讓人心驚,沒有懷疑是假的,但燕弦春不是會杞人憂天的人,燕辭憂毫無理由地相信,就算忽然出現一個比洛觀曜更奇怪的東西要毀滅大景,皇姐也會有條不紊地做出能準備的應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