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是太高興了嘛。花熙委屈地撇嘴,看旁邊臉色平靜的花敘和氣質穩重的花扶虞:“你們不高興嗎?”
“也不至於高興到現在,”花扶虞斜她一眼,見花熙氣勢漸熄才滿意,“你現在要做的是努力練武,刺殺那日再拿出今天的氣勢。”
花熙從決心複仇那日就一直在努力練武,來到北大營後更是對著皇城地圖日日演武,就算讓她現在閉著眼睛去刺殺男帝都沒問題。花熙轉頭抱著花敘的胳膊:“我已經很努力了!敘敘你說是不是?”
她這樣把毛茸茸的腦袋蹭過來,讓花敘非常為難。當然,花敘也要尊重事實:“沒錯,師姐已經很厲害了。”她伸手揉揉花熙的頭,很小心地看向花扶虞:“師母,師姐嘴上這麼說,私底下都是千百倍地在練武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花熙附和。
找師妹撐腰成何體統!倒像是我欺負你們一樣。花扶虞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面前兩個人,花敘不是說好跟她一起殺殺她師姐的銳氣嗎,果然不能期待她們兩個。
等她會了懷江堂,就開始重點培養座下三徒生,絕對不把養老的希望放在這兩個崽子身上,現在尚且如此,以後她老了日日相對,怕不是會被氣死。
“咳,”盛攸淮含笑道,“懷江堂師門果真是和諧。”
花熙立刻點頭:“自然自然。”
快低調點吧。花敘輕嘆口氣,把她師姐拉到身後。
“哈哈,”花扶虞面無表情地笑笑,“真是和諧啊。”
“什麼和諧?”燕辭憂掀簾好奇道。
盛攸淮見她來了,臉上笑意更明顯幾分:“說的是懷江堂各位。”
“噢……”真的嗎?燕辭憂的目光從面前擠出笑容的三人身上滑過,心想盛攸淮怎麼得出和諧的結論的。要說親密還差不多,剛才肯定不是和諧的樣子。
懷江堂三人如果知道她心中所想,怕不是要瘋狂點頭。
祁景和跟在她身後,對剛才的事情不大感興趣,只覺得面前三人的古怪臉色有些意思,跟著彎彎唇角:“三位看著就很有母女像。”
花扶虞與她交集不深,聽見這話嘴角止不住地上揚:“哪裡,讓你們見笑了。”她見她們拿著文書,忙起身告退,花熙和花敘緊隨其後。
燕辭憂挑眉:“你剛剛是故意這麼說的?”
“嗯?”盛攸淮歪頭,“哪裡有故意。”
這麼大了裝可愛居然真的很可愛……燕辭憂捏她的臉。盛攸淮馬上笑得不行:“好嘛,我就是覺得很有意思。”
看來盛攸淮也知道子母河的秘密。一旁的祁景和指指自己:“那我走?”
“別走別走,”燕辭憂拿出文書,“這是寧寧給我的。”
燕錦寧累死累活,終於在燕弦春規定期限之前處理完禁軍的事。盛攸淮這兩日也同她有些交涉,對燕錦寧的印象變化很大:“沒想到小殿下還是很像樣的。”
“她只是沒那個心,實際上很聰明的,”燕辭憂十分驕傲,“你看,她書法多好。”
“嗯嗯,跟你寫的一樣好。”盛攸淮不住點頭。
哪有這樣誇孩子的,簡直就是溺愛。祁景和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。
燕辭憂對其怒目而視,就許你誇妹妹,不許我誇嗎!
誇完自然還要說正事。男帝自從決定稍稍放棄常山郡王,新上的禁軍統領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起來。
想到禁軍統領隨時都能取牠性命,連近日常山郡王一派伏低做小的恭順都顯得刺眼,讓牠連責罵都說不出口,無法掌控燕弦春的遷怒也哽在喉嚨中,勾連著疑心發酵。
再加上燕弦春派人從中挑撥,不過幾日,男帝就隱隱透出想換人的意思。
換是不可能換的,燕錦寧剛做完如何傢禍常山郡王的計劃,燕弦春可不想讓這步棋白走。但是,告訴常山郡王這件事,挑撥牠說一些大不敬之語,並且在兩人其中斡旋,在北大營選出一隊士兵進駐皇城,保護男帝,還是可以的。